长得细皮嫩肉的修士似乎吓了一跳,连续叫了几声:“不会吧,这样惨……”
很快,他反应过来,指着凶恶修士,嘿嘿笑道:“彦某可是听说,有些女客专门喜欢像兄台这样健壮的黑大汉,她们说够嚼劲有男人味……行,有各位兄弟陪着,去楼子也不是什么坏事,彦某正想见识见识呢。”
凌越对这姓彦的家伙是刮目相看,这时候了还能笑得出来,是个人才啊。
凶恶修士呸了一口,不再搭理他,另外三人早闭上眼睛,一副漠不关己的态度。
凌越见那人笑嘻嘻转头望来,也笑着点头回应。
只是在那人要开口说话的当口,凌越低头闭上了眼睛,不与他搭腔,这地方,还是少开尊口免得惹上什么麻烦最好。
“呀,无聊,一个个死气沉沉又胆小怕事,何以修真……何以修真呀!”
细皮嫩肉的修士用很欠扁的语气,把房间内的其他修士都给耻笑了。
凶恶修士睁开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拳头捏得咯嘣响,面对着笑嘻嘻满不在乎的家伙,他到底还是不敢发作,担心被外面的灵婴修士把他当出头鸟给收拾了。
凌越靠在墙壁上充耳不闻,爱怎么说怎么说吧,保得命在,才能谈修真。
与生死无关的面子上的事情,又能值几个灵晶?
见得其他人仍然是不搭理,彦姓修士嘿嘿笑着,面壁而坐,一个人摇头晃脑的吟诵着自得其乐,也不知他说的是什么,“呜呼哀哉……”听着不是很真切。
陆陆续续,房间里又摔进来三个倒霉的家伙,其中一个本身只有凝脉境修为。
约一天时间过去,上面的出口突然大开,有明晃晃的阳光洒了进来。
“到地方了,都给老夫出来,出来!快点!”上面有人不耐烦地呼喝道。
凶恶修士和其他几人赶紧飞起,凌越不甘人后,紧跟着飞了上去。
飞出了房间,才发现他们是身在一艘式样古怪的青色扁舟上,青舟的底舱还不止一个关人的房间,而是三个,一下子涌上来十六七个封闭着修为的修士,都挤在甲板上,气氛有些压抑和沉闷。
有两个穿着黑黄交错道袍的灵婴修士,悬在空中,冷漠地注视着下方的人群。
突然,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女子大叫:“前辈,我是寂灵门的弟子,你们抓错人了,还请放过我们……”
她边上一个年轻男子,惊慌地去捂女子嘴巴,被女子狠狠地一把推开。
女子喊话未完,她附近的其他修士哗啦一下朝外避去,生怕粘了女子的晦气,那个年轻男子忍无可忍低喝道:“你闭嘴啊……”
他真是恨不得打碎女子满口的牙,这里不是寂灵门地盘啊,蠢货娘们。
“啪”,青舟震动,那女子和年轻男子的叫声止歇,一个五尺大小的掌印散去。
模糊一团的血肉碎骨出现在人群中间的空地上,粘在那里,分外的刺眼。
一个满脸浓密胡子的灵婴修士,甩着拂尘,瞥了那个浑身颤抖的年轻男子一眼,并没有出手收拾他,用很平和的语气问道:“还有谁是老夫抓错了的?可以自报家门,容老夫分辨清楚,省得误抓了自己人……还有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