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城看得很清楚,被抓着的两人,正是迟迟没有到达此处汇合的疯狗和胡老四,此时,两人像是死狗一般没有动静,却还有气息。
其他云匪自然是认识疯狗和胡老四,顿时鼓噪起来。
许安城压了压手掌,嘈杂声瞬息止歇,他看着方舟,就像是看一个卖弄拙劣把戏的小丑,讥笑道:“方队长,你不会是想用人质来要挟我们,放过你们逃走吧?”
众云匪轰然大笑。
方舟待得云匪们嘲笑够了,缓缓摇头,道:“方某还没那么幼稚,再则,许洞主你也做不了这个主。”不痛不痒地刺了一句。
许安城隐隐觉察到有些不对,喝道:“方队长有什么话,就明说吧,这般含含糊糊,不像是大丈夫所为。”话里话外,仍然是讽刺方舟不够男人。
方舟伸手抓过一人,叹息道:“胡老四交代说你们只有四队人马在此处汇合,方某立功心切,居然听信了他的胡言乱语,唉,是方某经验不足,才使得兄弟们落得现今的地步。”
许健配合着吼道:“方队长,让我杀了此獠,替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许安城一直觉得与白箭在附近突然遭遇很奇怪,听了方舟的话语,才知道真正原因,嘿嘿笑道:“胡老四说什么,你也能相信,诶,白箭真是无人啊。”
他心中对胡老四起了杀心,在洞火中有条老规矩,出卖兄弟者,杀无赦!
因为胡老四和疯狗接到的信息,确实是与四队洞火在此地汇合。
至于另外四队,是善大师在云海中起了大雾之后不久,另行通知的,胡老四他们那时候已经联系不上,故而并不知道,而且连汇合的时间也改了,足足提前了两天。
幸亏得胡老四不知道,否则,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多的白箭,或许,连断箭的离老头也会招惹过来凑热闹,那样才真叫可怕。
方舟手上稍一使劲,“咔嚓”,胡老四脖子怪异地扭了一个圈,软踏踏的垂下。
“是我犯下的错误,还是由我亲手替死去的兄弟报仇吧。”方舟随手把胡老四扔给许健,又抓过昏迷中的疯狗,看着许安城,道,“此人倒还有几分骨气,方某用不着替他隐瞒,想用他的小命,与许洞主做一个小小的交易。”
许安城再次压下身后众匪的喝骂,由方舟处死胡老四,更能起到刺激云匪的作用,除了几个头领外,其他云匪掌握的信息,并不能猜到是胡老四或者是疯狗出卖了洞火的兄弟。
“什么交易?方队长你提提看。”许安城可以不顾胡老四的死活,对于疯狗,他却是另外的态度,言语中也没有讥讽,怕得激起方舟杀人。
疯狗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浸成了褐红色,想来是招到了极端的手段拷问。
更主要的是疯狗在洞火中人缘甚好朋友众多,能够用交易换下来,许安城觉得不吃亏。
至于善大师,则不用指望他老人家出手,他老人家只能作为威慑,使得白箭的云舰不敢轻易激发巨箭。
方舟正准备说出交易的内容,他腰间挂着的云牌“啾啾”叫了起来。
许健等几个队长的云牌,同样是如此,那尖锐的叫声,使得对面的许安城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