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好好说?那谁与我当年惨死的爹好好说话?……你们付家造孽太多,那些的普通采药人,一个个何其无辜,你们为什么非要坏事做绝,偏不肯给他们一条生路?为什么?难道不知做人留一线吗?非要仗着你们的仙家身份,让他们在悬崖之上挣扎求活……哪怕是三年后放他们归去,今日也不会有你们付家顷灭之祸。”
凌越暴喝如雷,多年的积怨爆发,使他面容扭曲如厉鬼。
他瞅准付家老祖抵挡妖蛛的一个瞬息停顿,惊魂刺再次击了过去,把付家老祖给放翻在地,然后,惊魂刺一个接一个的击去,凌越恨煞了对面的老家伙,哪里会手下留情?
不消片刻,双手双臂尽被妖蛛断去的付家老祖,只剩下惨叫着在地面滚来滚去的份,他终于算是明白过来,他们付家欠下凡人的债,有人来收取了,他不甘心啊!
他是玄月门内最有前途、最年轻的凝丹境修士,他还有很长的寿元享受,还有大好的修真前程啊,凭什么要为那些卑贱的凡人抵命?
“妖蛛,咬死他!”凌越胸中的闷气宣泄完毕,喝道。
蹲着的三阶魂傀妖蛛应声而动,付家老祖忙虚弱叫道:“道友……且慢……且莫逼人太甚……”
此时的他脑子一片混乱,像是有千八百只乌鸦在里面吵闹,又像是有上万的骏马奔腾,五官渗出鲜血,要多凄惨有多凄惨,但是付家老祖还是强撑着没有晕去,见到凌越终于要下死手,他绝望着、挣扎着凝聚灵力。
“哦,你还想自爆凝丹?你还有能力自爆吗?”凌越嘿然冷笑。
摄魂针早就想要出来吞噬精血,一直是被凌越压制着。
凌越发现,自从他魂丹凝结之后,可以不用给摄魂针灌注魂力,就能轻易发出摄魂针,就像现在,凌越在心中喝道:去吧。
摄魂针无声无息出现在空中,一闪,就扎进付家老祖的胸口位置,而付家老祖努力想要自爆,却连神识都无法集中,他的识海几乎被凌越的惊魂刺给击碎尽毁。
“完了……”这是付家老祖最后一个念头。
凌越看着眼前渐渐变成的骷髅,心中没有太多的快意,只是觉得做了一件应该做的事情,他甚至觉得,有点无聊……
忽然,凌越感觉体内灵力一阵翻涌,好端端的竟然有走火失控的趋势,惊得凌越脸色一白,赶紧坐下调息。
这阵灵力翻涌来得突然,去得也快,前后不过二三息就平息下来,凌越却是冷汗涔涔,盘坐在地上反复探查体内,半响,没有发现他体内有任何的问题。
“见鬼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差点走火呢?难道是这段时间太累?”凌越自语道。
出了此事,凌越无心多呆,简单的在洞府内搜刮一遍,没有去动洞府的防护大阵,他对阵法知之不多,却不知他放过了此行最大的收获。
由年轻长老带着,凌越从上而下,一路把到山腰的各个院落洞府清理一遍,所过之处,几乎是鸡犬不留。
天黑之前,凌越飘然而去,付家山脚依然平静无波,直到过了两个时辰,才有付家修士发现山腰议事大厅的门虚掩着,浓郁的血腥味,从门缝里飘了出来。
片刻后,一声凄厉的尖叫,以及血淋淋的一行大字,打破了玄月门的平静。
付家无义,欺压药工;惨无人道,血债血偿!
付家上下无主事之人,顿时乱做一团。玄月门高层震怒追凶的同时,暗自警惕,这寻仇修士的实力,最少有凝丹高阶,或者还不止一个啊,而且出手狠辣,把付家的凝丹老祖和凝脉实力给连根拔起……
玄月门即便是寻到凶手,也不能把对方怎样,最多做做样子能交代过去就行。
付家对药奴的灭绝人性的做法,玄月门内高层早就有人不满了,只是一直碍于付家老祖的强势霸道,才不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