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府内的魂力蜂拥着从双眼中迸出,瞳孔中微微闪现漩涡状的碧色幽光,在黑暗中煞是特别,付安一下子被这异状给吸引,四只眼睛对了一个正着。
付安的脑中瞬间眩晕,腰刀堪堪停在凌越右臂半尺距离,再也不得寸进。
吞吐的寒芒刺激得凌越皮肤生疼。
好险!
凌越捂着胸口跳开半步,右手抓着幽蓝铁钎绕过腰刀,快速朝前狠狠刺去。
铁钎刺破付安的护身法罩,在付安醒来之前直接洞穿了其心脏。
“啊……”付安仅仅发出半声短促惨叫,“当啷”,腰刀掉落,他满脸不可置信朝地面软倒,双眼瞪得滚圆,凌越拔出刺得对穿的铁钎,鲜血喷溅飞出数尺。
凌越侧身避开,又对着其脖子上凶狠补刺了一记。
修士可不是普通人,小心总无大错。
拔出铁钎之后,凌越左手扶墙,弓腰剧烈喘息着,身上满是冷汗。
刚刚真是凶险万分,他琢磨了好些天对付修士的办法,差点就失手了。
用迷魂术配合铁钎,只需要争取一息时间,理论上是可以做到一击毙命,只是凌越第一次对付修士,手忙脚乱中,掐诀连出差错,付安的动作太快了,快到他不知该如何躲避。
幸亏他在关键时刻,直接用眼睛瞬发施展出了迷魂术。
用眼睛瞬发迷魂术,需要特殊的机缘,最适合近距离使用,可以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凌越算是误打误撞逼出来的,效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让凌越既庆幸又后怕不已。
突然,凌越身体一僵,他惊骇地盯着右手抓着的铁钎,如同见鬼了一般。
刚刚沾在铁钎上的鲜血,正迅速消失在铁钎表面,待他再仔细看时,铁钎上粘稠的血液,只剩一层薄薄的粉尘。他小心地用手摸去,铁钎上没有裂缝,粘了他一手掌的黑红色粉尘。
凌越不信邪,捏着铁钎的尾柄,让铁钎触到地上那滩鲜血。
只见鲜血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消失。
铁钎内里似乎是藏有怪物,在疯狂的吞噬鲜血!吓得凌越把铁钎给扔了出去。
嗤,铁钎插在墙上,微微颤抖着。
凌越想起了那次他用铁钎刺死的那条小蛇,似乎也是缩小了一圈的怪事……此时他才明白,原来是铁钎在捣鬼!
这铁钎绝对邪门古怪?
凌越一个激灵,施展魂眼术朝铁钎看去,吸了鲜血的铁钎依然没有丝毫的灵力毫光,如同凡铁一般普普通通,根本就不像是修士使用的物品。
犹豫着,为难着,凌越咬牙切齿地走出几步,又退了回来,他还是舍不得抛弃铁钎,或许,铁钎不会伤害他呢?他都用了这么长的时间,铁钎也没有对他不利,以后只要小心着点,别让铁钎伤到自身就是。
凌越自我安慰着,他最终还是拔出铁钎,并给他寻了一个留下铁钎的理由。
他还要报仇呢,没了铁钎,叫他如何能刺杀得了强大的付家修士?
凌越握紧铁钎准备转身就走,忽然想起,还有战利品没拿呢。
把付安的尸体踢得翻过来,从他腰间扯下一个皮质小袋,就着床单擦干净血迹,捡起地上的腰刀用布条包好挂在腰间,再让外面游荡的女人回来继续睡觉。
凌越这才注意到女子长得颇有姿色,特别是那对傲起,在薄薄半透明的丝袍下,一步一颤,看得凌越眼睛都直了,加上屋内烧有地龙的燥热,他一时觉得喉干舌焦。
“停!”凌越鬼使神差叫道,声音燥得像是石头摩擦着石头。
那女子闭着眼睛,顺从地停在凌越面前,美好的身段在凌越的眼前展露无疑。
凌越几时见过如此诱人的美景,他颤抖着伸出右手,眼看就要抚上那片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