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陆柏和封不平等已忍不住脸露微笑。
岳灵珊更是在厅外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心想:“小师弟这嘴巴比剑还锋利。”
鲁连荣怒不可遏,大吼一声拔剑向着纪云轩扑去。
纪云轩左手提剑,剑不出鞘。
他混元功终至九层大成,便要试试威力。
宁中则不知,惊呼道:“云轩,小心!”
纪云轩右手出拳,以阳刚猛烈的大伏魔拳,一拳击出。
拳劲猎猎,厅中陆柏等众人心中顿感一股沉闷的压力油然而生,劲力到处,脸上也生疼。
更何况是直面这一拳的鲁连荣。
他跃在空中,心口发闷,拳劲压得他气为之闭,心中大骇!
空中不能借力,他想闪躲后跃已然来不及。
只能硬生生承受这猛烈的一拳,横剑格挡。
纪云轩这一拳可伏魔,便是真能伏魔。
拳劲击在鲁连荣的长剑上,只听他惨叫一声,两截断剑叮当两声掉在地上,鲁连荣整个人被击飞落在地上。
立时一口鲜血喷出,脸色苍白,站起身伸手指着纪云轩,道:“你……你……”
话未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冲出正气堂,下山去了。
众人瞧着此间情形,皆暗暗吃惊,陆柏面色不动,但他心知此行怕是难了。
封不平忽然出声道:“纪师侄,你露的这手气功可谓厉害,但谁不知华山派是五岳剑派之一,所谓剑派当然是要以练剑为主。
你一心练气可谓是走了魔道,不是本门的正宗练功主旨了,我不是说练气不好,只不过咱们华山派的正宗武学当以剑术为主。
要知人生精力和寿命有限,贪多嚼不烂,那容得下你十八般武艺样样去练,到最后还不是白白蹉跎时光,练得一事无成自作自受,可见你师父次要不分,不配执掌华山门户。”
坐在封不平下手的一个矮子正是成不忧,他帮腔出声道:“封师兄说的极是,你所练的功夫是旁门左道入了邪道,你师父不配做华山派的掌门。”
他说完又转向岳不群说道:“你到底是自动退位呢?还是吃硬不吃软让人拉下掌门之位来?”
岳不群道:“五岳剑派都使剑固然不错,剑术是外功,气功是内功,须得内外兼修,武功才算是有所成。
以封兄所言倘若只是勤练剑术,遇上了内家高手那便相形见绌了。
且你们剑宗二十五年前便已经离开本门,不认自己是华山门下弟子,倘若你们自认武功了得,也可自立门户扬眉吐气,把华山派压下去,岳某也由心佩服,又何必来生事,伤了和气。”
成不忧道:“岳师兄,原本我师兄弟三人与你无仇无怨,只是你气宗霸占掌门数年之久,教弟子练气不练剑。
当年我剑宗落败,你气宗所使用的手段不明不白,我剑宗弟子没一个服气,隐忍二十五年,今日是该来好好算算这笔账了!
你这掌门之位得来不正,不然为何五岳剑派盟主也传令旗要你退位?”
陆柏见状,手举五色令旗,也出声助势,说道:“左盟主与封兄面议,有感于当年华山派剑宗和气宗的纠纷,气宗排挤剑宗手段不甚光彩,不似正道所为,致使五岳剑派在武林中蒙羞。
华山派气宗得掌门之位不清不楚,因此传令相助于剑宗拨乱反正。”
岳不群道:“左盟主身为五岳剑派盟主日理万机,所管的是五派共有的大事,不能偏听旁人一面之词才是。
至于泰山,衡山,恒山,华山四派各自门户内里之事,就不劳左盟主煞费苦心,自当有本派掌门人作主。”
成不忧道:“说来说去,你这掌门之位是不肯退让了!”
纪云轩见众人誓不罢休,以言语之声说不退。
上前说道:“我师父做掌门是人心名望皆向,容不得旁人来啰哩啰嗦!”
成不忧脸上怒气闪过,眼露精光,起身道:“好,便由我今日以本门剑宗的正宗武学来正本清源,拨乱反正!”
纪云轩笑了笑,道:“我虽身为气宗弟子,练气功但也练剑,从不计较甚么练气练剑之别,用我师父的话便是内外兼修,正要领教剑宗剑法!”
岳不群闻言,微微一笑。
成不忧“咦”了一声,道:“倒是奇怪,你只管使出你气宗武功便是。”
话未说完,已经拔剑持在手中。
话音刚落,于这千钧一瞬之际,已是朝着纪云轩上身四处,刺出了四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