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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木宗第十四峰,经书殿掌令使上官天元的府邸里。
一个容貌秀丽的女子跪在在蒲团上,两只纤纤玉手在面前一把古色古香的琴弦上轻挑慢捻,那能令人心弦颤动的琴声荡漾开来,充满了大堂,又余音袅袅。
坐在太师椅上的上官天元微闭着双眼,手指有节奏的轻轻敲击椅背却没有一丝的声音发出——那样子似乎在听曲又似乎没在听。
一曲《凤求凰》琴曲弹罢,站在上官天元身边的上官秋水终于忍不住问道:“太爷爷,你叫我来就是来听这琴曲的吗?……可是……可是我听这琴曲只是觉得好听,没什么感悟啊。”
上官天元挥挥手让那琴师下去,又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灵茶笑道:“你修为还未到,第一次听没什么感悟也正常,多听几次就会多少有感悟的。……嗯,太爷爷我叫你爷孙来可不是单单听曲——四年多前,太爷爷我和你说的事可还记得?”
上官秋水看了旁边的爷爷上官易成一眼,脸上一惊道:“哪件事?”
“就是你嫁给东方轻峰的事——东方轻峰以前如何另说,这几年观察下来应该算很不错了。若他们家再来求亲,你就嫁给他罢。”
“……什么?”上官秋水惊呆了的样子。
站在另一旁的上官易成叹息一声道:“秋水,你太爷爷看人是不会错的,你就听他的罢。”
“不,不!我宁愿去死也不嫁给东方轻峰!他那是人渣中人渣——之前屡次干那掳人妻女来yg辱这种人神共愤事——他还以为干得隐秘,没人知道。”上官秋水语气坚决道。
“等等,等等——秋水,你确定东方轻峰他干过那掳人妻女来yg辱这种事?……哦,那真是奇怪了——”上官天元眼露沉思之色。
“太爷爷,这有什么奇怪?他就是那种人渣,可能之前被人教训了下,所以最近几年收敛了一些。不过暗地里他肯定还干那种事。所谓‘狗改不了吃屎’说的就是他那种人。”上官秋水愤愤道。
上官易成缓缓道:“这几年东方轻峰应该是没干过——我们很注意他的行踪,除了他家大院,他呆的时间最长的是丹部的炼丹室,第二是经书殿,之后是‘论道堂’和他在那神木城的‘灵符铺’。其余的地方都去得甚少,诸如‘天地楼’、药铺、法阵铺什么的,没什么可疑,只有两个地方还有点可疑——其中‘十里桃花楼’近五年间他去了七次,有三次是与其他少爷一起去的,其余四次是一人去的——不过很奇怪,那四次他都只在楼里听曲,没有叫清倌人侍寝。另外就是四年多前去了神木四十九峰经书殿云远候大护法的江边别院三次。”
上官秋水听了顿时一脸的惊异,问道:“爷爷,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嘿嘿!告诉你个秘密,不许和其他人说——父亲和‘彩衣叔’都修习了一种神通叫‘时光回溯术’,只要弄到那修士普通鲜血、头发之类,再找到他三日内呆过的地方,就能使用‘时光回溯术’回溯他呆在那地方时的所有行动。”上官易成笑道。他口里的‘彩衣叔’是一只本体五彩鹦鹉的元婴二品灵兽。
“秋水,过来看下!”上官天元招呼了下,手一翻拿出一面外形类似‘真形宝鉴’那样的淡紫色古朴铜镜,道:“看清楚了——”又伸手一指,嘴里念念有词——
顿时,那古朴铜镜的镜面上一阵灵光闪耀,渐渐地,镜面上浮现出一幅如同真人投影的清晰画面——大堂里,一个容貌秀丽的女子跪在蒲团上,两只纤纤玉手在面前一把古色古香的古琴琴弦上轻挑慢捻——似乎耳边还能听到那飞出镜面的琴声……
一曲弹罢,当镜面里的那女子抱着古琴、走出了大堂后,古镜镜面上的画面也渐渐暗淡下去,恢复了雾蒙蒙的原状。
“这把古镜叫‘风月宝鉴’,原来是那风月之地用来实时偷窥的,再加上‘时光回溯术’的话却是追踪的利器。”上官天元解释了下,又道:“跟踪东方轻峰的事是‘彩衣’做的,绝不会有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