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书中这些字,村长心中惊疑不定,见识他是有的,也听说过修道成仙的事情,可是什么灵修鬼道,他却不知晓,于是他继续看下去。
奈何习练此功法者需有阴,灵双重灵根,否则无法修炼。天下之大,欲寻一兼有此二种灵根者,难比登天。吾遍寻四方也不得其人,只得求助妙算仙师解得一卦,卦中所指,再二百年后,黑猿现世之时,便是有缘者出世之日,然那时吾已尘土。修道二百余年,不可进取,遍寻灵徒欲传授此功也终究不得,只得将此功法记录在册,连同玉函鬼丹传于后人,只等有缘者得之,以慰吾心。
“原来如此,张洪老祖原来是修道之人,得了这么个功法自己却无法修习,却要等二百年后黑猿现世才会出现适合的人物。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过去了二百年了,难道会在这时候出现?”村长嘀咕着,又翻看了后面的内容,后面就是功法具体的修炼方法,于是他把两件东西再次收好放入铁箱,再放到小阁子里,一切恢复原样。
地上躺着的陆家老头已经僵硬,村长冲外面喊,“昌宗,进来。”
在外面守候的张昌宗进来,见到地上躺着的陆家老头,也不言语,从墙角箱子里取出一块布把尸体一裹,扛到肩上转身走了。
此时天已经大亮,陆老头的家人许久不见老头回去,于是来张家寻,一问之下说是后半夜就离开了,可是寻遍了村里都不见个踪影。
“啊!人没见了?”张其翰很惊讶,“我说大侄子,昨个后半夜陆老哥从我这出了门还好好的,这,难不成!”
“叔,难道我爹叫那畜牲害了,可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陆老头家大儿子陆恒焦急万分,他眼巴巴的望着张其翰。
“我多派些人手和你一起去找,大侄子,你别太着急,兴许只是夜里摸黑迷了路径,你家老爷子平时就不太认道的。”
“好的,叔。“陆恒,答应一声,转身走出堂屋,就看到外面张锦贵急匆匆进来了,看着陆恒迎面过来就喊,“大恒兄弟,你,你,你家老爷子找到了,在西山坳小溪边上,你快去看看。”
陆恒跟张锦贵一道匆匆忙忙往西山坳去,到了跟前见一群人围着,陆恒拨开人丛进到里面一看,一具面容枯干的尸首仰面躺在地上,身上穿的衣服确实是老父昨日所传,身形仪态还有额头上的一块红斑确实是自己的父亲。看那样子和昨天村里被害的牲口一般,确实是那东西所害的样子。
陆恒咬牙切齿,“是什么东西,害了我爹性命,我要把你抽筋扒皮。”
张锦贵在边上劝,“大恒兄弟,先把尸身抬回去装裹下,我让人去隔壁村棺材王那请一口棺木来,你家先打理着后事。捉那东西的事,有兄弟我们几个,今夜它若是来,必定让它有来无回。”
村里人一传十十传百都知道陆家老头遭了毒害的事,本来以为那东西只是祸害牲口,也不很怕,现在知道那东西也害人,多数人心里开始忐忑不安,就相互约着到村长家讨要个说法。
“大家不要着急,我已经想出对策,众人听了,你们晚上吃过汤药后回去,把牲口都迁到地窖里藏好,紧闭门户不要发出动静,过了今夜就平安无事了。至于怎么做,现在无需知道,我已安排了人手,一切准备妥当,大家要是信我,就照我说的办,明早必然给大家一个交代。”
众人听村长已经有了安排,这些年,张村长诸事都应对安排的十分妥当,是个可靠之人,于是也都没再说什么,纷纷回家去了。到天刚擦黑,又集体到夫子庙前喝了防瘟疫的汤药,纷纷回家紧闭门户。
各人闷在家中,心里自然是惴惴不安,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也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越是这样就越发的感到不安和恐惧。
小陆秋已经熟睡,荷花在床边上坐着,陆年靠着墙坐在一张方凳上,面对着门口。他手里握着哨棒,时刻准备出个什么状况就要拼个你死我活,就算不能制住那东西,也要护住荷花跟陆秋。
到了五更时分,眼皮子打架起来,陆年强瞪了瞪眼睛,打起精神来看着门。忽然就听到外面一阵骚乱,锣声紧密,脚步窜动。过了一阵听得外面高喊,“捉住了,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