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对于整个江湖来说,都是一片未知之地。
在那里布满了毒瘴,毒虫,奇兽,一个个寨子隐藏在南疆的大山之中,星罗密布,极度排外。
武皇曾经派军队深入南疆,整整五万大军,三千武者,最后出来的寥寥无几。
还大多都是身受重伤,毒素跗骨,逃出来后也不得善终。
不过也有人传言,南疆当时已经是举全疆之力对抗,如果再能进去一些武者,就可以把南疆拿下。
但没有人敢再进入,五大门派和南疆一直以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毕竟南疆除了必要的跟外界交易之外,就一直自行封锁,没有什么野心,也威胁不了五大门派的地位。
只有武皇看着诺大的南疆疆域自给自足,夜不能寐。
引路蟆,定息虫,这些奇虫异兽,也都是从南疆深处由商队流传出来,价格不菲,却也让人对于南疆的好奇心,更加加重几分。
秦贯将双斧提上,裘胜早已经换上了无垢宗的衣服,手里捧着引路蟆一路朝着他叫的方向朝前奔袭而去。
无垢宗的名气还是能够吓住很多人的。
一路上横中直撞,许多人脱口而出的脏话,在看清楚了裘胜身后的无垢宗弟子之后,迅速的咽了回去,生怕染上麻烦。
“呱。”
“呱。”
“呱。”
引路蟆一连急促的叫了三声,裘胜的脚步慢了下来,看着秦贯说道:“师伯,已经快到地方了。”
“这处府邸是?”
秦贯停下脚步,手里提着两把板斧,脚尖却点在一根树枝上面,显得无比诡异,开口说道:“武崇桓的府邸。”
“他能确定定息虫就在里面吗?”
裘胜听到武崇桓的名字,想起了之前在江安王府的时候,武崇桓带着血魔差点将他们杀死在那里。
有些后怕的说道:“师伯,这引路蟆没有什么灵智。”
“定息虫的气息被它吞下以后,指引的目的地就是这里,难道那个青元是武崇桓手底下的人吗?”
“以他的身份地位,培养一些死士,是有可能的,也不会担心被人认出来。”
秦贯和裘胜带着大批的无垢宗弟子到来。
武崇桓府上的守卫,迅速的聚集过来,一些武者显然已经是有了化劲修为,为首之人,身披重甲,看着秦贯的模样恭敬的行礼说道:“晚辈武甲拜见贯山斧王。”
“不知斧王前来所为何事,是否需要晚辈进行通传殿下。”
秦贯悄然落地,无声无息,站在了武甲面前说道:“听说武崇桓受了伤,特地带礼物来看望一下。”
“走吧,前面带路。”
武甲的脸上露出一些为难之色,不过也只能让开道路,伸出一只手说道:“斧王这边请。”
秦贯没有再说话,抬腿朝前面走去。
脚下的青石板却是化为了齑粉,微风一吹,朝着周围四散而去。
裘胜紧随其后,其余的无垢宗弟子,则是在府外站着,一言不发,引路蟆就被裘胜拿在手里。
它呱呱的叫着,似乎愈发的有气无力,眼皮开始闭上。
秦贯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武甲的目光扫过引路蟆,却是小心翼翼的说道:“斧王前辈,这是在找什么东西,找到了桓王府吗?”
“晚辈虽然在桓王府,但是也听说了万宝楼的事情。”
“希望前辈可不要被有心人蒙蔽,免得产生了什么误会。”
武甲在桓王府的地位也是不低。
既是武崇桓的心腹,又是桓王府的守卫头领,府上的安全都是由他负责,自然不希望莫名其妙引起无垢宗的敌视。
秦贯没有说话,裘胜在旁边说道:“定息虫就指到了这里,也幸亏是你们桓王府的地界大。”
“即便无法确定方位,大致圈定却是在这里。”
“难道说有人陷害你们,把定息虫丢到了这桓王府深处?”
“引路蟆可不会骗人!”
裘胜因为有秦贯在这里,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即便是说错了什么话,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这就是背景的重要性。
引路蟆摆在了武甲面色,武甲的脸色也是有些难看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如果说有人进来把定息虫丢过来,他都不知道的话。
那就是大大的失职。
但否认,要真的查出来以后,武崇桓那边也不好交代,此刻他自己都有些怀疑,难不成真的是大皇子暗中行事?
可一般这种事情,武崇桓根本不会瞒他。
武甲心里万般疑惑,却是顾左右而言他,一路上带着秦贯和裘胜在府内转悠,其他的守卫却是已经将秦贯来的事情,通传到了武崇桓那里。
武崇桓挥手示意守卫离开说道:“本王知道了,退下吧。”
“去请他们过来。”
侍卫离开之后,武崇桓才缓缓的坐了下来,阴影之处走出一个柔弱书生,坐在了武崇桓身边说道:“秦贯这个时候来,恐怕目的不会太简单。”
武崇桓脸色有些苍白,气势依旧是有些摄人的说道:“无垢宗这些年来,处事也十分霸道。”
“但如果今天来,说不出来一个什么所以然。”
“我也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离开,再武玉江那里,如果不是父皇下了命令,我岂会受制于他们二人。”
“魏十方,你找出那诡异凶虫究竟谁饲养的了吗?”
武崇桓一声直接叫破魏十方的伪装。
没有人能够想到,魏十方竟然一直跟武国皇室在进行合作,看来当初去灵草堂和剑楼,也只是顺水推舟。
至于在扬州府赴宴,那也是为了制造他不在武皇城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