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刚亲眼看到,他们之中最能打的光头,与对方那个领头的拼杀不到二十秒,就身中三刀,倒在了血泊里面。
至于其他小弟,表面看起来还能顶住,可也全部处于了下风。这种情形,他们若是再不跑,可就没机会了。
“走,快走,老y,你去打电话叫你的人马上过来,我去隔壁街召集我的小弟。”
沙狗一边往小巷外跑,一边话语道。
老y脸上亦是惊恐非常,点头道:
“好!西贡飞机,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怎么跑到我们荃湾来找麻烦,真他吗的……”
话语之中,老y的不解,疑惑,怨恨,通通表露无遗。
他就实在不明白了:
怎么会有西贡的古惑仔来找他们麻烦,他们这票人可是很老实的啊,从来都只在荃湾混,没有踩过界的事。
而他的不解,很快就有人替他解释。
只见两人眼看就要跑出后巷,后巷口却突然冒出一伙人来。
领头的,是一位年轻男人,其穿着极为鲜艳,红蓝条形西装,黑西裤,白皮鞋,大金链。
最夸张的是,夜黑风高,这人脸上还挂着一个蛤蟆镜。
“大d,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沙狗和老y马上停步,一眼就认出男人,惊疑道。
这年轻男人在荃湾最近可是风头极盛,乃是和联胜悍将大d,听说还是下一届荃湾坐馆的最大竞争者。
“没什么,我在这儿等人啊…!”
大d先是一句普通回应,随即脸色一狠,凶恶道:
“怎么,等人也不许啊?沙狗,你比你哥在的时候都还霸道啦,干涉我大d私生活?”
在这种逃命的情况下,沙狗也不愿和大d发生冲突,忙话道:
“误会…我只是……”
不等沙狗说完,头脑精明一些的老y抬手打断,看着大d,几乎肯定道:
“里面是你们和联胜的人!”
大d耸了耸肩,轻松道:
“你说飞机啊?是啊,他是我们社团的,不过最近跟了一位大老板,发达了,很少回社团啦。”
一听这话,沙狗大怒,指责道:
“大d,你们和联胜还讲不讲江湖规矩,不宣而战,无冤无仇扫我们场。”
沙狗怒,大d表现得更怒,暴躁吼道:
“草,你他吗聋了,还是脑袋秀逗了。我不是刚刚解释了嘛,飞机跟了别的大老板了,他的行为,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
“那你怎么在这儿出现?”
或许是因为熟人,老y冷静一些,质问道。
“飞机那小子走狗运,跟的后台很硬,硬得连我都要巴结,所以我来咯。”
大d就像述说一件寻常事一样,话语道:
“对了,你们如果是想吹哨子,不用了。今晚荃湾很多家社团对你们动手,现在你们的兄弟恐怕都差不多躺下了。”
“啊……?”
沙狗大惊,老y听得也是冷汗直冒。
不过出来混的,不会因为几句话就被唬住,老y沉声道:
“大d,你少唬我了。我们一直以来和各方人马关系都不错,又没有生死大仇,怎么可能很多家社团一起出手搞我们。”
大d就像神经病一样,突然暴跳如雷,又跳又叫道:
“你他吗到底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飞机后台很大的,他老板吩咐了,今晚要平了你们的场。其他社团当然和我一样,都想要巴结,对你们动手咯。”
“吗的,两个白痴,和你们说也白说。”
话语间,大d一摆手,吩咐道:
“抓住他们,两个活口正好,去一趟西贡,由我亲自送礼。”
大d的小弟听命,几十号人马上冲进巷子,七手八脚将沙狗和老y按倒在地,控制起来。
大d见得,这才满意,手指抬了抬蛤蟆镜,露出笑容道:
“恩,我就说嘛,出来混,最要紧是懂得用脑。一窝蜂扫场,怎么能够让丁小姐记住人情,还是直接送礼,铁定突出啦。”
“大d,你这王八蛋!”
沙狗被按住,一点也不识相,大吵大骂。
大d的手下见得,手脚更重,却又控制不住沙狗叫喊,不由回头看向大d。
大d轻松摆手,话道:
“你们没脑子,我说礼物留活口,可没说安然无恙。他喜欢骂嘛,没牙应该就能稳重了。”
这话,无疑就是命令。
大飞手下们会意,几乎顷刻间,三四个拳头、两三个耳光,纷纷拍在沙狗的嘴脸上。
“啊……噗……!”
只用了十秒钟,沙狗被打得满嘴都是血,吐出好几颗牙齿,看起来凄惨不已。
老y很识相,明白什么叫作“认怂”,被几人按着也不反抗,垂头丧气道:
“大d,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是谁要动我们?”
“不是吧?你不知道?”
大d很夸张叫起来,同时走向老y,话语道:
“你们小胳膊小腿,联合洪兴、和义堂,去西贡砍丁小姐。本来我还挺佩服,佩服你们豹子胆吃成这样,虽然像猪一样笨,到底算是有种啊!”
“整个荃湾都知道,我大d这个人嘛,最佩服的就是英雄好汉了。现在你他吗告诉我,你不知道?”
话语间,大d已经站在老y面前,居高临下,突然一脚像踢皮球一样,抽向老y的脸,一踢不够,踢完后还不停踩蹬老y后背,嘴里恶狠狠:
“草,让我白佩服一场,欺骗我的感情,你这王八蛋骗我……”
老y被大d几下功夫,玩得差点没崩溃了,再不敢开口与大d对话。
他算是看出来了,大d这个人神经质,还不是一般神经。
他只希望,大d的话有些不是真的,并非什么大老板要对付他们,而仅仅是和联胜想吞掉他们的地盘。
这样的话,或许他们还有机会!
可怜老y不知道,大d的话还真是一点假都没有。
就在这天晚上,荃湾属于沙猪集团的场子,受到多家社团突袭扫荡,人员全部躺下,场子被破坏了一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