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穬
“没事的,别瞎担心,bj这里只有小震,很安全的。小震的时候大家就得淡定守纪律,你要是一跑,大家都跟着跑,街上不全乱套了嘛。”居委会大妈从人群中出列,横眉立目,很看不得这些没定性的年轻人,“来,跟我帮老林看看,还落下点什么东西没有?”
她一扭头,就看见老林头的背影已经在巷子口那边了,跑得跟兔子似的。
与此同时,西单婚庆大厦里,所有喇叭都在播放紧急通知,说刚才发生了轻微地震,近期并不会有什么大震,商场将暂时关闭,楼内所有人员服从保安指挥,让大家有序撤离。
而问询台的小姑娘早从高跟鞋里蹦了出来,拎着鞋赤脚往外跑,没人不怕地震,就算只是小震。
大厦里的人正在快速清空,特意赶了大早来挑婚服的凯撒皱起了眉,环顾四周,一把将唐森拦了下来。
这个跟着旅行团里的同伴来挑婚礼用品的家伙愣了愣,一脸疑惑地看着这位贵公子。
“听见什么声音没有?”凯撒凝神道。
唐森摇头,“这里到处都是声音!”
“不,是风声。”凯撒站在二楼的电动扶梯旁,视线可达大厦的每个楼层,“尖利的风声,好像是什么东西在飞...”
话说着,‘狄克推多’忽然出现在他的手中,在空气中疾闪而过,留下一道黑色的刀痕。
‘嚓’的一声,就像割裂纸张的声音,唐森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看见一只古铜色的完全由骨骼组成的动物,扑着骨翼掠过凯撒身边,在刀刃上把自己撞成了两截。
凯撒踏上一步,把这动物的九条颈椎全部踩碎。
“这是什么?”唐森盯着那堆粉化的骨骼,声音颤抖。
“京师鬼车鸟昼夜叫,及月余,其声甚哀,更聚鸣于观象台,尤异。”凯撒低声背诵古籍中的段落,“这是雌性的镰鼬,中国人所说的鬼车鸟。”
“史前遗种?”唐森迅速地左右扫视。
大家都忙着撤离,没有人注意到这只镰鼬或者鬼车鸟,它的速度太快,在普通人眼里只是朦胧的虚影。
唐森扑过去,张开一个购物袋把没有粉化尽的残骸碎片包了起来,所有混血种都有这种觉悟,跟龙族有关的一切都不能泄露。
……
北美,芝加哥郊外的小型机场上,一架‘湾流’喷气式公务机正准备起飞。
瘦小的汉高蜷缩在巨大的单人沙发里,牛仔帽遮住了肃然的老脸,此时电话响了。
“bj出现明显的地动,推测是龙王苏醒!而且秘党正在随意调动我们的人!”电话里传来年轻人急切的声音。
“龙王苏醒?他苏醒的时候你们早干什么去了?”汉高冷哼一声。
“...那秘党?”
“让他们调用吧,如果调用几个人还能压下这件事的话。你要牢记一个原则,我们和秘党有再大的冲突都可以商量,但和龙族之间永无妥协的余地,除非一方死绝了,这场战争才会停止。”汉高淡淡说完,挂断了电话。
bj,无论是秘党还是各个家族,所有人都接到了一条命令。
必须死守住尼伯龙根的缺口,每个人都不得后退一步。不倒下,不后撤,倒下则必然已经死了。
……
在这种无比紧张的时刻,一辆用彩色喷吐着‘凤隆堂’三个张牙舞爪的大字的面包车在拥挤的马路上不断超车、漂移过弯,留下滚滚的尾气。
敞开的车窗里,一个戴着大墨镜的老家伙正咬牙切齿地把着方向盘,将油门踩到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