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猪拦子,扯乎!”
原本要推向导下深涧探路的罗老歪还以为是地龙翻身了,吓的是撒丫子就跑。
鹧鸪哨则是背起脚速不快的花灵就同陈玉楼一行人飞也似的往山下奔去,一路上跌跌撞撞直到了山腰才停下。
“师兄,放我下来吧。”
见鹧鸪哨将师妹放下,陈玉楼才赶忙开口感叹道:
“鹧鸪哨兄弟,果然见多识广,这山涧下果真有古怪,那涧中的雾气应当不是墓中宝气,应都是妖物吐纳的妖蜃。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看这声势,只怕已是有百年道行,方才我等要是再多留在山巅片刻,恐怕此时早已中毒而亡了。”
罗老歪一听陈玉楼说那山腹中有毒虫,当即忙急问道:
“它奶奶的,陈总把头,这妖物能有多厉害,咱们弟兄这么多,到时候人手枪齐,一人给它一梭子,还怕它不成?”
陈玉楼听了这话,不由得有点心累,这莽也要有方向,光说谁不会,但罗老歪毕竟是自己的人,多少还得安抚,于是说道:
“罗帅切莫心急,若是放在外面,区区妖物岂能让它嚣张,可入那深涧根本无法带上大批人手,咱们有手段也是施展不开,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
见罗老歪被自己说得只抓脑门沉默不语,陈玉楼才想起来先前在山上,鹧鸪哨说的有克制毒物之法,忙开口问询:
“鹧鸪哨兄弟,先前你说的克制毒物需以术是何意思?”
“我搬山分甲术不同于世间任何方术,虽也是讲的生克制法,却非是五行生克之理,这天地间的万事万物,有一强,则必有一制,强弱生克相制,既为搬山之术。”
“这瓶山里的毒物再强,那也是有克制它的东西,应当回去寻找瓶山附近有什么天然造化之物,许能克制住那毒物。”
听了鹧鸪哨这么一番解释,陈玉楼终于是拨开云雾见月明,心里一阵欣喜之余,还不由得暗暗佩服,这搬山道人果然有两把刷子。
事情说完,一行人商量着先回义庄休整,陈玉楼则是让哑巴昆仑和花麻拐尽快出山带人手尽快过来汇合。
而陈玉楼,鹧鸪哨和罗老歪三人心心念念克制毒物的宝贝,此时已经被某人给忽悠到手了。
金风寨外,封四九被几位上了年纪的山民热情送出了几里路,最后人都走了,只留那金宅雷坛道门的老者还未离去。
“师兄,就送到这里吧。”
“师弟,我俩相认不过半日,师兄十多年未见同门,何不留下来住上些日子再走。”
“师兄见谅,我实在是有事缠身,他日若有空了,必当来师兄这里住上些日子,师兄你这是做什么?我不需要。”
看着便宜师兄递过来的几块大洋,封四九哪里肯收,忙推手阻止。
“如今外面兵荒马乱的,这点钱师弟留在路上做盘缠。”
看着老头拿着钱的糙手,封四九心里的那根弦,突然触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不用了师兄,我免费拿了你一只鸡已经够多了,师弟我可敢再要师兄的钱。”
“害,一只公鸡能值几个钱,要是母鸡,师弟想要,我还不给呢,既如此,那就祝师弟一路平安。”
封四九心说你这只可是公鸡无价之宝!
“师兄,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了。”
话落,封四九背起装着怒晴鸡的笼子,头也不回的迈步而去。
一天后,金风寨来了几个扎楼墨师,多有询问寨中可有些什么克制毒虫的法子,到最后离开时,也没能问出啥有用的。
倒是几人离开时,一股脑的买了十几只大公鸡,说是家里要扮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