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将领都是粗豪汉子,说话盲来直去,没有顾忌。瓦…棹”无遮拦了,什么话难听就说什么话。一口一个小鼠子,一口一个裙带关系,仿佛卫青能走到今天,不是靠他的才干,而是凭着妇人的裤腰带似的。
光说还不算,这些将领这些天的怒火全泄出来了,有人冲卫青大吼,有人怒视卫青,好象卫青是十恶不赦之徒似的。
细细一想,这也难怪,谁叫卫青的作为是如此的让人难以忍受呢?不陪卫青饮酒,要行军法;陪卫青饮酒不欢,要行军法。自从汉朝创建以来,就没有如此怪事,可以说是乖戾之极的事了,要众将不怒都不行
周阳听着众将的指责声,不由得有些好笑,卫青明明一个。“好好先生。”见谁都彬彬有礼,让人称道,他竟然如此作为,激起了众怒。
这都是为了击破匈奴,周阳又为卫青叫屈。从此以后,卫青的名声恐怕不是那么好了。打量起卫青。只见卫青站立当地,静静的听着,紧拧的双眉说明他的心情极为不好。
鸟儿会爱惜自己的羽毛,人为爱惜自己的名声。虽然这是为了击破匈奴,为了民族大业,卫青如此牺牲,很有必要,可是,内心中的情感仍是让他觉得委屈。要是卫青不觉得委屈,那就不是正常的人了,是圣人。
“别说了!”周阳右手一挥,阻止众将再说下去。
“大帅,你可得为我们作主呀”。
“大帅,就算卫青是你的小舅子,可是。我们都是随你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们能不为了一个妇人。就偏袒卫青!”
众将仍是不失时机的告状,更有人抬出了大义:“若大帅不给我们一个交待,弟兄们怕是不答应”。
“你们怎么说话的?竟敢要胁大帅?”久久没有说话的李广。突然出声,嗓门很高,虎目圆睁,瞪视着一众将领。
不得不说,这话还真有要胁周阳的意思。众将立时现出问题了,就要辩解,却给周阳阻止:“你们很委屈,这我能理解!可是,你们知是向着你的小舅子”
“住口!”周阳不得不提高声调,厉斥一声,要不然,还不知他们会说出什么样的话。
周阳的话里很有些火气了。众将不由得惊惧起来,不敢再言语,唯有竖起耳朵听周阳说话的份。
“卫青如此做,那是我的授意,是我的意思,是我要他这么做的!”周阳脸色肃耸,沉声道。
“啊”。众将惊呼不已,他们万万想不到,这竟然是周阳的意思,要他们不惊讶都不行……大帅,这是为何呀?”众将对周阳是信服的,周阳是打出来的名将,凭着真本事,一刀一枪打出来的,他们对周阳只有敬仰,不敢有丝毫别的想法。
“至于原委,我眼下不能告诉你们。容时机到了,我自会让你们明白”。周阳右手指节在短案上轻击一下道:”凡是给卫青骂了打了的。都有功,就按斩记功”。
“小记功?”一众将领的眼睛瞪圆了,他们绝对想不到,这也会立功。个个如听天方夜谭……大帅,你就莫要挤兑我们了。我们不告状了,不告了!”
这事太难以让人置信了。众将还以为周阳是在为卫青开脱。不能怪他们乱想,实在是这事太离奇了。
“我说是功劳,便是功劳!至于原委,你们会明白的!”周阳脸一沉,大声道。
众将不敢再说了,只得以沉默来回答。
周阳缓缓扫视一眼众将,大声道:“你们听我的号令!”
“小诺!”众将轰然相应,声浪直冲云宵,不论他们心里有多奇怪,对周阳的号令,不敢不遵,个个挺起胸膛,昂起头颅,斗志昂扬。
“我的第一道命令,便是我、飞将军、程将军到达边关的消息,绝对不能走漏!若有违者,斩!”周阳脸沉似水,大声下达命令。
“诺”。众将虽然不解周阳为何下达如此命令,却是没有任何迟疑,轰然领命。这缘于众将对周阳的绝对信任。
“第二道命令,你们一切照旧,遇人便讲卫青的不是,逢人便说卫青作威作福,说得好。便是立功!”周阳这道命直接让众将石化了。
一众将领眼睛瞪圆,嘴巴张大,一脸的惊讶之色,好象石雕一般,连称奇都忘了。
不能怪他们,实在是周阳这道命令太过奇怪了,哪有这样的命令?汉朝创建数十年来,就周阳头一遭下达如此怪异的命令,要他们不惊奇都不行。
“大帅,我们不敢!我们不再说卫将军的不是了!”
一众将领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小连道不敢,更有人陪着笑脸,道:“大帅,我们冲撞卫将军,是我们的不是。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周阳沉声道:“这是命令!必须遵行!”
话声并不高,却是不容置信。周阳无数次用这种语气下达过命令,每当周阳如此下达命令,那就是不可更改,众将不得不领命:“诺”。
“第三道命令,从眼下开始,取消休假,所有的兵士回营待命。”周阳眉头紧拧,下二复要的命令!,“你们亦得归营,准备好作战事骨,随”背防调遣。”
“大帅,可是有仗打?,小众将齐声问询起来,个个脸上带着兴奋之色,眼里光芒四射,战意昂然,更有人兴奋得直搓手,恨不得立时杀上战场。
对他们高昂的斗志,周阳大是满意,微微领,大是赞许:“先帝驾崩。单于兴许会趁这机会前来犯边,不可不防!你们要做好随时参战的准备!”
要是众将知道汉军这次要直捣龙城的话。一定会兴奋得跳到房梁上大吼大叫,那可是上千年,无数热血志士的夙愿。可是,为了保密,周阳不能现在告知他们,只能如此相告。
即使如此,众将仍是兴奋难已,挥着拳头,大叫大嚷起来:“匈奴要是敢来,准叫他们有来无回!”
“如今的大汉,早已不是以前的大汉了!”
“小当年大战时。我们要骑兵没骑兵,要长矛没长矛,要手弩没手弩,要强弩没强弩,如今,我们要什么有什么!”
“要是这样还让匈奴逃掉了,我们何以面对父老乡亲?”
与数年前相比。汉军是”鸟枪换炮。”战力大幅提升,打匈奴跟砍瓜切菜没区别,东胡一战就得到了证明。
众将最想做的便是与匈奴大战一场,一闻是言,要他们不欢喜都不行。
“小退下去吧”。周阳挥挥手。众将领命,各自散去。众将一边走一边议论纷纷,大叫大嚷要与匈奴决一死战。
周阳听着众将的议论声,不由得大是放心,众将能有如此战意,这仗就好打多了。
“卫将军,可委屈你了”。李广叹口气,宽慰卫青道:“卫将军,你就忍忍吧,为了击破匈奴。委屈算不了什么。”
“谢飞将军!”卫青义无反顾的道:“为了击破匈奴,卫青粉身碎骨在所不惜,何惜区区之名!”
接下来的时间。周阳巡视军队,准备出事宜,一切都在周阳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需要再有三五日。汉军便可出。直捣龙城了!
默炽默
龙城,冰天雪地里,匈奴正在骑射砍杀小冲锋来去,溅起大片大片的雪花,的为奇观。
军臣单于骑在战马上,打量着热情似火的匈奴兵士,大是欢喜,一张巨口张得老大,笑呵呵的道:“大匈奴有何如此勇士,何愁南朝不灭?。
随着时间的推移。赶到龙城的匈奴越来越多,到如今,集结在龙城的匈奴不下百多万,光是军队就有五十来万了,还在源源不绝的赶来。
再过十来天,赶到龙城的匈奴没有两百万,相差也不会太大。
此时此刻,若是站在城西边的山峰上一望,只见穷极目力处,都是帐幕,都是奔驰来去的匈奴。这还仅仅是能看得到的,看不到的不知道有多少。据军臣单于派出的兵士打探,如今的龙城,帐幕相连,已经足足三百来里了。
在龙城正中央的是匈奴大军,大军以外是匈奴牧民。军队的帐幕因为仿效汉军,极有章法,横成行,竖成列,占地并不大。占地最大的是牧民,他们的帐幕没有章法之可言。东一座,西一簇,凌乱之极,占了绝大部分。
更有一桩奇特处,就是匈奴的军队没有行动,牧民反倒是拖家带口,骑着骏马,赶着牛羊。开始朝南方前进了。
牧民之所以如此做,那是因为他们信心满满,匈奴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会打胜仗,打一个前所未有的大胜仗,汉人的庄稼地将成为他们的牧场。若是去得迟了。就有可能给别人占了,不得不提前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