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父站在床边,看着昏死过去的谈天衍,摸了摸他的脉搏,脸上有些有些扭曲:“贤侄,怎么会这样?”
夏侯初也是赶忙上去摸了摸谈天衍的颈脉——寂静无声。他脑子一阵嗡鸣,决然无法相信谈天衍就这么被他一碗药给毒死了。
“地君,你给我的到底是什么药方?”夏侯初激动的在灵台里对着地君大喊。
“慌什么,这药中蕴涵着大量的生灵之气,服下之后,魂魄会遭到巨大的冲击,被震出体外,所以才会呈现假死之象。”地君淡定的解释着。
“多久?”夏侯初不放心的问道。
“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若是他魂魄之力够强,很快就能醒来,否则的话……”地君仍然是轻描淡写的说道,“也是有可能魂飞魄散,永远无法醒来。”
“你说什么?”夏侯初有些怒了,“你怎么能拿风险性如此高的药方来害人!”
地君反问道:“是药三分毒,再说这世上哪有两全其美的事情?是成为废人渡过一辈子,还是赌一把成为万人瞩目的武者?你觉得他会怎么选?”
夏侯初哑口无言,因为这种事情放在大多数人的身上,都会选择后者,哪怕是他自己,也是如此。所以他自然是知道谈天衍会怎么选。
“若是他挺了过来,就如同脱胎换骨,未来的习武之路,必定比常人要走的远得多。”地君的话,说的确实没错。
只是这后果,夏侯初恐怕难以承担,他必须要做出解释,不过是以一种非常委婉的方式,转译给了谈父。
毕竟,魂魄之说更加难以解释,所幸谈父也并没有太过绝望,而是坐在一旁阴沉着脸,静静的等待着。
夏侯初的心里是七上八下,他看了看同样一脸凝重的正芷兰,对自己有些失望。
他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问清楚,就脱口而出,是自我感觉太良好的吗?他要好好反省反省,只是他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机会,若是谈天衍真的醒不过来,那他就是凶手,他要以死谢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慢如蜗牛。
夏侯初心中突然闪现出一个想法,他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他不是这种等待命运来抉择的人,他打算按自己的办法试一试,毕竟他不只是一个简单的武者,他还是一个修士。
按照地君的说法,只是魂魄暂离,并没有失去联系。而玄通道法,修炼的就是灵识魂魄,即便是他现在修为不高,也必须搏一把。
夏侯初将手按在了谈天衍的头部,这里是灵台的位置。即便谈天衍没有灵台,这里也是与魂魄关联最深的地方。
他将灵力灌输进谈天衍的天灵盖之内,控制着灵力,顺着与灵穴关联的灵脉,一路探查而去。
他发现谈天衍的魂魄仅仅是有所偏移,还没有达到离体的程度,否则还真是没有办法将其拉回来。
夏侯初把灵池里所有的灵力全部祭出,覆盖在谈天衍的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