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麟叹口气,“可惜我不是太江门徒!”
他这感叹,也代表了“高小七”的半生遗憾!感情颇为真挚。
“哦,差点忘了这个。嘿嘿。”
高洋仔细盯着他看了又看,笑得很干巴。
两人现在都没全然交心,各种试探。
“对了,南陈是掠夺于‘楚’之高氏国祚;咱北齐得传于‘魏’之元氏。”
高云麟见外面对阵僵持,只有那装-逼-佬“摘花手”王江楼显威颇为单调、情节枯燥不好看,便转而言它。
“你说这个……什么意思?!”
高洋有种别人动了他奶酪蛋糕的隐隐恼怒。
“不知你知不知道‘元韶’这个名字?我总觉着在哪里听过!”
高云麟说的是他在马奴营庞副都头讲话点名、抽他一顿板子的那次、听见的第一房马奴名字,记忆犹新。
“元韶?!你、你在哪里听过这名字?他、他在哪里?”
随意岔开话题、提到一个似乎在水蓝星华夏历史上有记载的名字,不想高洋激动起来。
“呃,我从哪里调来?”
高云麟不想掺和高洋的私密事,便淡然不答反问。
“你是说马奴营?!可恶!他们怎敢?!怎敢那么对元韶?!”
高洋流出两行热泪,吓了高云麟一跳。
“马奴营,在边军后勤军营,至少没什么敌人,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要想见到故人,自己先活命要紧,是不?”
高云麟认真道:“除了女人哭,我最怕看到男人哭了。”
“……噗嗤!你这混球!”
高洋愣了愣,给他冷笑话逗得鼻孔中绽放出鼻涕泡、笑出猪叫声,画面唯美。
哎!
这时代的人,笑点真低。
“锵!”
此时一阵激烈的交击声传来,两人急忙头挨着头、挤着向箭垛小方口外看去……
那边战场上,一个身穿红衣的瘦弱男人、仿佛浑身没重量般的在空中辗转飞腾,在王江楼战马周遭拉出一道道幻影,看得人眼晕。
要不是他们交手传来一声声的金属敲击声,只怕无人觉着他们是在进行生死大战……反倒像两个协作配合完美的现代舞者,将数十米方圆的位置,当成了他们的尬舞场,王江楼座下的战马,倒成了陪衬道具。
“那家伙是谁?好生厉害!”
高云麟自然询问行走百科,但换来一记白眼。
“我哪会认识南陈的内宦!”
高洋索性没好气地挤开他,独霸了这方观望口。
小爷不跟你这小屁孩计较!
高云麟此刻充满了无边想象,从那轻功绝世的红衣“内宦”、想到“一统江湖”的东方教主……
不禁头皮发麻——若是宝树王被教主、呃、红衣内宦强势夺回,加上他、还有未现身的高嘉怡等南陈先天高手,前锋营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