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视觉,还有听觉、味觉、嗅觉。
我一样可以感受这个美好的世界。
腿动不了了,还有轮椅。
依旧可以带我前往木叶的每个角落。”
宇智波图南越是表现的无所谓,卡卡西就越觉得难受,低着头咬牙道:
“如果如果没有战争就好了。
我可是还一直等着和你比试。
看看三合流和旗木流谁更厉害。
其实我早就想好了。
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准备跟你说声抱歉和谢谢。
我知道父亲当年是故意死在你手里的。
可当初我还是控制不住恨过你。”
宇智波图南闻言微微一愣,旋即自嘲一笑道:
“亏我还以为你一直被我瞒着。
你这样一说,我现在回想起来,发现以前我做的事真是幼稚。
自以为可以骗过你,让你因为恨我而加倍努力。
这样也算完成白牙前辈的嘱托。
没想到你早就看出来了。
你也真是的,不早说。”
说罢,宇智波图南摇了摇头,感叹道:
“看来我真不适合骗人。”
或许是因为宇智波图南轻松的话语让卡卡西的心绪平复了下来。
卡卡西的双拳松开,只是神情还略显落寞。
宇智波图南温和一笑,伸手拍了拍卡卡西的臂膀道:
“你这身上一股汗臭味。
看来是还没有回家就来这了吧。
我很谢谢你的关心。
你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
水门老师应该也快忙完了。
今晚大家一起吃个饭吧。
我可是很好奇我离开后,你们是怎么对付云忍的。”
卡卡西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之前旗木兜跟他说的话,淡淡道:
“那我就先走了。
我准备把言卜和遗带回旗木家。
毕竟他们既然加入了旗木一族,也不适合生活在福利院。”
宇智波图南闻言,脸色没有丝毫变化,淡笑道:
“你是旗木族长,他们是旗木族人,自然是要听你安排。”
良久后,卡卡西便一手抱着旗木遗,一手牵着旗木言卜离开福利院。
宇智波图南将卡卡西送走后,推着轮椅回到了屋子里。
而此时的旗木兜正捧着茶壶往矮桌上的茶杯里倒茶。
眼角余光悄无声息的瞥了一眼宇智波图南,心中当即咯噔了一下。
只见宇智波图南脸上洋溢着温和到极致的笑意。
要知道两人相处这么久,旗木兜从没见过私下里宇智波图南这副表情。
但见旗木兜额头不知不觉间已经浸满了汗水。
深吸一口气,放下茶壶,双手垂放,低头道:“先生。”
宇智波图南绷带下的双眼凝视着旗木兜,手指一下又一下的轻敲着扶手,悠悠道:
“这是一件小事,对我来说根本无所谓。
其实你直接跟我说,或者都不用跟我说。
直接把遗送走,我都不会说什么。
但你却用了最蠢的方法。
按照性质来算的话,你这是在算计我。
看来是我对你太纵容了,你居然在我身上玩起了小聪明。
真不错呢。”
随着宇智波图南的诉说,旗木兜的手脚开始本能的颤抖了起来。
汗水在鼻尖凝聚,一颗颗滴落。
最后双腿一弯,跪在了地上,以头杵地,沉声道:
“抱歉,我没想那么多。”
宇智波图南嘴角的笑意更甚了几分,身子微微前倾,温和道:
“把你的小聪明放在该用的地方。”
下一刻,旗木兜瞳孔骤然一缩,忽然发现四周环境骤然一暗。
黑暗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令人绝望的窒息感。
每一下呼吸都是那么的困难。
就好像是溺水的人一样,身体本能的挣扎着。
在这种环境下,时间仿佛都失去了意义
半小时后,旗木兜浑身犹如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汗水浸透了衣服,将地面都打湿了。
整个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身体有节奏的抽搐着,嘴唇惨白,双目仅剩微弱的神光。
脸上更是一副狰狞可怖之相,仿佛遭遇了什么恐怖的事物。
矮桌前的宇智波图南这才收回幻术,将茶杯轻轻放下,淡淡道:
“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