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艘平底货船上的武装分子,如果想干掉快船上的八个人,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不过他们不能那么做,因为船上那些个挨千刀的家伙,居然利用实验室的原料做了个延时燃烧弹。现在不止实验室毁了,连所有实验记录都没了。
如果不把他们抓回去,之前的投入就全都打水漂了。
不过也是这些人运气丧,村头码头停了三艘快船,他们偏偏选了其中一艘高速挡损坏的。临跑路的时候还把另外两艘给烧了。发现船不行后,想换都没法换。
不然,也不会被平底货船给咬住。
再往前航行几公里,就是小瀑布,所以船上的武装人员并不着急。只是不断对着木船的穿帮开枪,恫吓船上的人。
等到了瀑布下面,几个小耗子就只能上岸。一旦到了岸上,几个在大城市里养尊处优的家伙,怎么可能从自己这帮打小就在山里长大的山民手里逃脱。
“目标暂时没有危险,追兵只是在开枪戏耍他们。不过目标船上有七个成年人一个小孩。”曲森在通信频道中汇报情况的同时,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是gary firza博士,以及他的妻子和儿子。”曲森汇报情况的时候,指挥中心内的大屏幕也在同步显示“秦弩”传输回的监控画面。
技术组很快通过比对,确定了船上多出来三人的身份。
“还有多久进入攻击无人机的打击范围?”岳建军开口询问。
曲森看了眼g测距,汇报:“还有四百二十米左右。”
“安惊蛰,你什么意见?”岳建军再次开口询问。
安惊蛰是现场指挥员,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在后方追赶的货船,进入攻击无人机的打击范围时,马上展开攻击,阻断他们的后续追击。
不过攻击无人机只能单发,而且穿越三公里的距离需要时间,无法保证打击的持续性。如果追兵在打击间隔内反应过来,很可能会果断攻击我方撤离人员乘坐的船只。
都不需要直接攻击船上的人员,他们只要打坏船尾的动机。木船失去动力后打击就只能随着水流倒退。这样一来后续的营救任务就困难了。
另一个选择是,把敌我双方都放近了了再打,用短时间的强火力压制住追兵,掩护我方人员撤离。
但这个选择同样风险性很高,因为我方人员在换船的过程中必须要先弃船登岸,跑过一段上坡后,再前进二百多米才能上船。
而敌方追兵不单只有河面上的船只,还有沿着岸边追击的大队人马。如果被营救人员受过军事训练,或者全是壮龄,安惊蛰都有信心可以完成掩护任务。
可问题是,八个人里老人、女人、孩子都占全了。一旦路上撤离的这段时间拖沓一点儿,自己这帮人很可能就会被沿沿着岸边追击的武装人员咬住。
营救小队只有十二个人,在人数上处于绝对的劣势,火力也不见得占据优势。
而且这次跟上次不一样,没法将对方的攻击面限定在一个范围内。如果对方追兵漫山遍野的包过来,会给阻击环节造成巨大的困难。
“曲森,攻击无人机连续打击的最佳距离是多少?”安惊蛰思考了两秒,通过队内频道询问。
“放到一公里以内。”曲森明白安惊蛰的意思,毫不犹豫的给出了答案。
“报告指挥中心,我准备在一公里的距离上开始阻击。既可以保证打击的连续性,又可以为后续换船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安惊蛰回复岳建军。
“同意!船的问题怎么解决?”岳建军批准了安惊蛰的作战方案后,马上提出新的疑问。
安惊蛰略一思考,马上回答:“营救人员分乘两艘快船撤离,我们乘坐货船断后掩护!”
“执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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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缓慢行驶的木船,不停的被呼啸的子弹击中,但后面货船上的人明显只是在恫吓,用枪把两侧的船帮打的破烂不堪。子弹却始终没有往人身上招呼。
“啊oy”男孩的脸被飞溅的木屑打的生疼,哭嚎着把脑袋往母亲的怀里扎。
“here are your rerceents?(你们的援兵到底在哪?)” gary firza博士扯着嗓子大喊。
“shut up and hide(闭嘴,躲好!)”负责此次偷人计划的公安外勤,赶忙制止了gary firza博士的叫喊。
两侧紧紧跟随的货船上,搞不好就会有懂英语的人,gary firza博士的喊声一旦被他们听到,接下来对方恐怕就不只是用枪打船体那么简单了。
“god bless! ay the glory of the lord dispel the evil here(上帝保佑,愿主的关辉,驱散这里的邪恶。)”
gary firza博士也意识到自己刚才一时激动,喊出的话有多么的愚蠢。一只手死死的护住妻儿,另一只手在胸前画着十字,开始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