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颀扬这几日变得忙碌非常,每日都会有几只信鸽在花府上空盘旋。无凤不禁猜想,蓝教是否出了什么事?潜意识里有点幸灾乐祸。最好是那个什么祭司终于忍不住了要造反,让洛颀扬再也得瑟不起来!
一次用膳时,无凤面带关切的问道,“洛教主近来面色不佳,可是太过操劳了?”
“是吗?本座难得出一趟远门,那些无能的属下许是看不惯本座独自逍遥,尽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劳本座。”洛颀扬叹着气说道。
“呵呵,洛教主真是辛苦了。”无凤嘴上应和着,也不知真正信了多少分。“若是教主不愿再在桐城耽搁,也可先行回京城,不必等无凤了。”
“一起来的,自然要一起走。”
听他如此答,无凤也不好再说什么。
享受了几天悠闲的生活,明日,就是花向晚的婚期。
花无栖走入绣楼,见花向晚正倚着窗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那眉间的愁绪却是那样清晰。
“明日便要出嫁,向晚还在为何事烦忧?”
“……三哥,”花向晚回过神来,“你怎么有空过来?”
“向晚在家的最后一日,做哥哥的当然要来看看。”花无栖笑着回道,撩袍在花向晚身旁坐下,“快当新娘子了,我的好妹妹不开心吗?莫非,是不满意哥哥为你挑的夫婿?”
“不,不是的哥哥。能嫁给沉大哥,是向晚的福分。”花向晚定定的看着花无栖,“向晚忧的是三哥你啊!”
“我?”
“连向晚都要成婚了,不知三哥何时才能娶妻生子?”
“不得了不得了!”花无栖夸张的退开几步远,“向晚何时加入褪红院那几位了?”
褪红院住的是花无栖父亲的妻妾。花无栖的娘亲死的早,那些老太太们闲来无事就担起了催婚一职,老拿他的婚事来说事儿。花无栖最怕的就是逢年过节去褪红院问候。
“三哥,也莫怪姨娘们着急,大哥二哥在你这年纪的时候都已当爹了。”
“向晚,三哥是什么性子,你也清楚。三哥实在不想像大哥二哥那样,随随便便的娶妻纳妾。三哥要娶就娶自己真心喜欢的。”花无栖看着花向晚,认真的说道。
“澹台小姐?”花向晚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花无栖面色微变,“向晚怎会如此想?三哥与澹台小姐只是好友而已,并无他想。”
“三哥,你的种种表现,让我不得不这样想。”花向晚也严肃了表情,“若不是喜欢上了澹台小姐,一向谨慎的三哥又如何会这般草率的答应那样的合作!若不是喜欢上了澹台小姐,三哥又如何会介意大哥二哥提及你的风流?三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三哥有了心爱的女子,向晚自是高兴,只是,向晚希望三哥能冷静的将感情与生意分开,不要冲动行事。”
“说到底,向晚还是在不满三哥加入那场赌局。”花无栖的脸色有些铁青,“我早已解释过,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并非草率而为!且如今,合同已签,除了同心协力打赢这场仗再无他法。向晚切莫在这时候拖三哥的后腿。”说完,便拂袖而去。
“小姐……”丫鬟有些担忧的看着愣愣无言的花向晚。
花向晚颓唐的靠在窗上,“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丫鬟犹豫着退下了。
四月二十五,宜婚嫁。花家幺女出嫁,红妆数里。
整个花府披红挂彩,处处洋溢着喜庆。一大早宾客就络绎不绝,整个大厅人声嘈杂,热闹非凡。由此可见花家今时今日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