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起,拂动丝。耳边除了风声,便是求饶声,再没有车轮传动的轱辘声。
“蕙带。”
“属下明白。”罗秀轻挥,银色的粉末乘着东风向人群弥漫开去。
“走。”
“是。”
马蹄声起,两人策马朝马车急追而去。
“啊!”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为东风打乱,徒余些许破碎的音符带着人们的不甘向远方散去。
银粉腐蚀了衣物,触到皮肤。皮肤逐渐红肿溃烂,为银粉所消融,露出了森森白骨。然而,银粉还未罢休,继续渗入骨骼,其间痛楚自然不言而喻。许多人无法忍受举剑自裁,银粉在尸身上层层深入,直将一具血肉之躯化为黑烟一缕。
无回村就此成了空村。
“咳咳……”心口剧痛袭来,洛颀扬险些一头栽下马去。
“教主!”蕙带赶紧取出一颗碧色药丸给他服下,“教主大功还未修成,怎能冒险施用,若是走火入魔可怎生是好?”
“本座自有分寸。”洛颀扬擦去嘴角的血迹,冷冷答道。
“是。”蕙带低下了头,心下气闷不已。都是为了救那个小丫头,教主才会强行催动幽冥诀受此重伤!
“快走吧。”洛颀扬压下了伤势。
“教主先休息一下吧。”
“不了。”再不多言,洛颀扬重又策马而出。蕙带连忙跟上,眼中厉色一闪而逝。
秦筹驾车一路急行,估摸着已经逃出十余里方才放慢马,寻了一处破庙暂避,等待洛颀扬和蕙带前来会合。
“终于逃出来了!”鸢尾长舒了口气,放下了一直提着的心。
“小姐怎么样了?”秦筹关切的问道。刚才情势混乱,也不知伤到了没有。
“也不知那匪徒下了多重的药量,这么大的动静也没吵醒她。”鸢尾看着怀中睡得正香的某人,慈爱的笑了。
“没醒也好,省的小姐担惊受怕。”秦筹回道。
“不知洛教主他们怎么样了。”望着门外,鸢尾有些担心的喃喃道。“这次真要好好感谢他们了。”
“嗯,他们完全可以不管我们自己走的,却还是留了下来,掩护我们逃走。”当时的情况秦筹自是看得清楚,对洛颀扬的印象不禁好了许多。
“……感谢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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