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流光真人并非对他心怀成见,换做任何人听到杜飞云的话,只怕都是这样的想法。当然,那是他们并不知道,连八部驭兽长老都被杜飞云击杀炼化的事情,若是知道了这件事,只怕又是另一番心态和感受。
所谓远来是客,青鸾早已嘱咐他要客气招待杜飞云等人,他自然不会怠慢,沉yín片刻便向杜飞云娓娓道来。
“我们太清宗内共计真传弟子五百四十人,其中大多数都是银丹境实力,少部分金丹境实力,五十人左右是元丹境实力。而达到炼魂境实力的真传弟子,只有排名前六位的师兄师姐们,他们现在都是本mén的副掌mén。”
“当然,这六位师兄师姐们,年龄在五百岁以内,符合参加论道大会要求的,只有三个人。第四副掌mén,也就是本mén年轻一辈的第一强者,便是时断流师兄,他在清源国修士界中名声显赫,被誉为素手神工,现如今才修行六十余年时间而已,便已达到元婴境的顶峰,据说已经触mō到元神境mén槛。”
“第五副掌mén,则是本mén年轻一辈第二强者,乃是洛画离师姐,而且她还是当今清源皇室的十三公主,乃是烟云子师叔的妹妹。至于第六副掌mén,毫无疑问就是,此次参加论道大会的第三强者,他是冰剑师兄,为人比较低调神秘,而且是十年前才晋升为副掌mén的。”
听到流光真人这么一说,杜飞云心中便有了计较,将这三人的名字牢牢记在了心底。元丹境实力的强者,早已不被他放在眼中,他的劲敌只有这三位达到炼魂境的师兄和师姐。
就在这时,昊顺子和薛冰得知杜飞云到来,也在弟子的带领下来到了偏厅贵宾室中,流光真人自然是起身与两人行礼打招呼,随后他就告辞离开,将这里留给杜飞云师兄妹三人。
“飞云师兄,你可算来了。”流光真人离开之后,昊顺子与薛冰便来到杜飞云跟前,昊顺子的脸上现出一抹复杂的神sè,似乎是终于松一口气,放下心中大石。
“怎么了?昊顺师弟,难道你们在这里受到什么委屈了?”杜飞云一见昊顺子的表情有些异样,再看到薛冰脸sè冷漠,眉宇间含着一抹冰冷,顿时预感到有些不妙。
“这……”昊顺子下意识便向脱口而出,顿时想到什么,又生生地止住话语,扭头望了一眼薛冰,似乎在询问她要不要说。薛冰虽然表面并无反应,暗中却是立刻传音让昊顺子打住,千万不要告诉杜飞云,以免他分心。
昊顺子和薛冰来之前是信心十足,立志要为流云宗争取更多利益和荣誉,可是见到太清宗内诸多高手之后,就熄灭了心中的念头。他们知道,这次他们不可能取得什么优秀成绩,一切还是要靠杜飞云。所以,他们都不愿让自己的琐事,耽误杜飞云,影响到他的心情。
虽然杜飞云还不能窥听到烟云子的传音,但是他能察觉到灵识bō动,顿时便脸sè凝重起来,直视着昊顺子,声音低沉稳重地道:“昊顺师弟,是谁欺负你们了,我不在的这几天里发生了什么事,无需隐瞒,照实说出来。”
昊顺子见杜飞云这般一说,心中也的确有郁郁不平之事,顿时也不顾薛冰的劝阻,便开口朝杜飞云讲述这几天里发生的事情。
五天之前,昊顺子和薛冰两人在流光峰上休息了两天,养足jīng神之后便决定在太清宗内逛一圈,观赏游览一下宗mén内的格局和景象。两人在流光峰内mén弟子的带领下,正在宗mén内散步游览,走到青羽山区域时,却遇到一群飞扬跋扈的人。
这群飞扬跋扈的弟子,足足有八个人,都有着结丹境的实力,领头的则是一位元丹境顶峰的年轻弟子。那年轻弟子生的瘦削矮小,颇有些獐眉鼠目的猥琐模样,却偏偏一眼便看中了薛冰,还以为她是太清宗弟子,当时便围上来纠缠不休,很是垂涎。
那流光峰的内mén弟子开口解释,却被那领头的真传弟子给定住,扔进了青羽湖中。得知薛冰和昊顺子是分支mén派弟子,那年轻弟子愈发的有恃无恐,当场便要拉扯薛冰,去他的dòng府中陪他论道,下棋聊天。
那人自称是玄夏真人,看样子在宗mén内很有威势,那些金丹境弟子都以他马首是瞻,言听计从。
薛冰自然是冷淡地拒绝了他,便要转身离去,那玄夏真人却上来动手动脚地拉扯,昊顺子眼见薛冰要受辱,顿时上前阻拦,却被其他几个真传弟子给制住,还封住了法力。
最后,若不是有两位厉害的真传弟子恰好路过,出言讽刺玄夏真人一番,那玄夏真人带着几个弟子拂袖而去,只怕薛冰难免被“请”到玄夏峰上去被他调戏欺辱。
接下来的几天,薛冰和昊顺子都待在流光峰上不曾出mén。可是前天,那玄夏真人竟然带着一位古兰真人,一起来到流光峰上指明要见薛冰。
并且,那玄夏真人竟然声称自己的一件中品宝器的法剑被窃取,怀疑是薛冰所为,要带薛冰去刑律殿接受审查。
那与他同来的古兰真人,竟然是刑律殿座下弟子,显然与玄夏真人沆瀣一气,狼狈为ji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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