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妆匣中取出了一支金累丝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插在墨发之中,云想容又以指腹蘸了艳红的口脂,仔细涂抹在唇上,今日虞城要接待的客人身份虽说不高,但性子却极为磨人,偏偏那水匪手中握着一条盐道,若是不将此人收服的话,虞城一年少说得损失十万两雪花银。
穿上水红色的绞纱裙衫,云想容眉眼处透出了一股子媚劲儿,无论何人都不会想到,这样一个风骚入骨的女子,竟然是晋阳侯府的二小姐。
想到自己的身份,云想容面上也不由露出一丝冷笑,反正现下林清漪早就死了,活下来的只有云想容。
雕花木门被人轻轻叩了两声,一道娇俏的声音从外传来:
“云姑娘,你可收拾妥当了?老板请您出去呢!”
云想容应了一声,面上露出一丝妩媚的笑容,配上她那副清丽无双的面容,虽说有些违和,但却更显勾人。
尤其是那不盈一握的小腰,好似一只手就能给折断一般,令男人瞧着便不由自主的动了歪心思,如此活色生香的尤物,自然是无往不利的。
随着那丫鬟走到虞城宴客的正堂之中,云想容低垂着头,露出雪白的颈子,掉下来的一缕碎发落在颊边,更添几分惑.人。
云想容此刻恭恭敬敬地冲着堂中诸位男子福了福身子,将一抬眼,便对上了那张出现在噩梦之中的面皮。
船老大!
船老大这厮怎会出现在此处?围岁吉技。
云想容面色陡然苍白起来,好在她这些年来也见过不少大场面,很快便收敛了心思,直接落座在虞城身边,瞧着十分恭顺。
此刻云想容只觉一道恶意的眸光自上而下的打量着她,根本无需回头,云想容也清楚船老大定然是认出了她。
想到自己在渡船上经受的折磨,云想容心中羞愤欲死,偏偏她又是个贪生怕死的性子,实在没有勇气寻死,便只能这般没有尊严的活着。
虞城面上挂着一丝笑意,冲着一旁的船老大开口道:
“赵兄,这姑娘名为云儿,一直住在我那府邸之中,不知赵兄瞧着云儿如何啊?”
船老大本名赵奎,自打得了云想容的银钱之后,他便不做人事,竟干一些打家劫舍的生意,且这生意还被他越做越大,眼下道上的人都称呼他一声赵老大。
想到自己的本钱就是从这眼前这小娘皮手中得到的,赵奎面上的笑意越发深浓起来,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云想容略有些苍白的面容,冲着虞城开口道:
“云儿姑娘果真是天香国色,若是虞老板舍得让云儿陪我,那盐道的事情咱们还可以细细商谈一番。”
听得此言,云想容紧咬牙关,无论如何也不想去伺候这船老大,毕竟当日在渡船上的经历实在是太过可怖,云想容这样一位娇滴滴的美人儿,竟然被渡船上的伙计轮番糟践,她心中又怎能好过?
水汪汪的大眼儿望着虞城,希望这人能对她多些怜惜,只可惜虞城本就并非什么好性儿,若是能用云想容换来一条盐道,这生意在他看来是再好不过的。
冲着云想容使了一个眼色,虞城威胁道:
“云儿这几日便好好陪在赵老板身边,若是有半点儿怠慢之处,小心我唯你是问!”
对上虞城眼中的阴鸷之色,云想容的身子不由轻颤着,只可惜她自己也没有法子,便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恭顺地走到赵奎身边,为他斟酒。
自打云想容从渡船上逃走之后,赵奎对这样的美人还真有些念念不忘,没想到今日竟然有机会得见。
饱暖思淫欲,如今赵奎也不是当日那个人人都能踩上一脚的船老大了,他面上带着一丝欲.念,一把将云想容馥郁的娇躯拥入怀中,热烘烘的大嘴直接罩住了女子的香唇,不住吮吸着。
这番场景着实是有些不堪入目,不过虞城却好似什么也未曾察觉一般,仍是自顾自的用膳,着实闲适的很。
眼见着赵奎都要将云想容身上的衣裳给剥光了,虞城直接笑道:
“赵兄,我这府邸之中还有供客人休息的厢房,便让云儿带着你去如何?”
赵奎此刻眼中只剩下云想容一人,哪里还顾得上旁的,一听这话,自然是喜不自胜,粗粝的大掌来回搓着,瞧着十分粗鄙,之后赵奎又死死攥住云想容细白的皓腕,由这女子引着他往厢房中赶去。
即便云想容再不想伺候赵奎,她也没有半点法子,等到二人刚刚踏入厢房之中,赵奎便猴急地将雕花木门紧紧阖上,眼中满布红丝,面上带着淫邪的笑容,一步一步地逼近云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