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等是从蜀山剑阁而来,奉掌教之命前来求见!”林清徽声音清朗,气度非凡,令人望之心折。
屋内沉静了半晌有余,似乎对于燕寻等人的到来有些意外,过了许久才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进来吧。”
得到主人准允,林清徽轻轻推开门,不急不躁的走了进去,赵净明与两只白鹤顺势跟上,进了铺子。
进了铺子,燕寻从仙鹤青儿的身子上挣扎起来,挺了挺腰背环视了一下四周,毕竟还不知道要在这里要度过多长时间,算是熟悉熟悉环境。
铺子的环境还算整洁,眼前一方不算大的柜台,其余的位置皆是古气盎然的古董瓶罐,而歇息的地方也不过是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坐吧。”柜台侧面的小门被人推开,一名坐着轮椅的青衫老者推着轮椅缓缓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名拎着青皮葫芦的山羊胡老头。
林清徽深施一礼,款款落座,从怀里掏出来那张雪白信笺,赵净明接过信笺后呈递给青衫老者,又走回来静立在林清徽身侧,面色无悲无喜。
青衫老者接过信笺捏了捏,撕开信封从里面拿捏出了一枚青铜钱币放在手心里仔细的看了半天,又对着身后的山羊胡老者点点头,这才转过头打量了一下林清徽:“说吧,有什么要求。”
林清徽心思细腻,顿时了然,于是伸手指了指坐在白鹤背上的燕寻道:“此子已被逐出蜀山,还请前辈收留。”
“嗯?”青衫老者愣了一愣,目光转向燕寻,神色充满愕然,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这……”
“让我们收留?”山羊胡老者拎起青皮葫芦痛饮了一口,看了一眼燕寻,嘶了一声皱眉道:“这女娃你们蜀山不要,送去峨眉便是了,找我们作甚?”
林清徽和赵净明闻言一窒,愣了半晌,脸上不禁浮现一丝古怪的笑意。燕寻搂着青儿的脖子,对着两人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脸色难看!
眼见着青衫老者和山羊胡老者一脸不解,林清徽这才详细的说出了燕寻的背景,又将燕寻闯剑关一日连叩八剑,最后功败垂成被逐出蜀山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青衫老者这才了然,看向燕寻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老夫明白了,说起来也一个可怜的孩子。”
山羊胡老者转着葫芦,没好气的沉哼了一声:“可怜什么可怜,一个男娃长那么秀气作甚,老夫这辈子最厌恶这种男不男女不……”
“不二。”
未见青衫老者有何动作,单单只是沉声叫了一声名字,那山羊胡老者便讪讪的说不下去,只得又冷哼了一声,自顾自的站在一旁喝着闷酒。
“事情我知道了,那便留在这里吧。”青衫老者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燕寻又继续说道:“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没有带轮椅过来,好我年前用的轮椅尚在,稍后搬出来让燕小友试试,看看用着是否习惯。”
林清徽点了点头:“那便多谢前辈了,本曾想将燕兄留在这里盏茶功夫,去鲁阁选一副椅具。有了前辈置换下来的轮椅,却是免了许多麻烦。”
“屁的鲁阁,一群俗物。”山羊胡老头在一旁插了一句,满口粗俗不堪。看了看青衫老者张口又要说教,豪迈的用袖袍擦了擦嘴,摆手道:“得得得……书呆子你别说话,我去把那把轮椅拿出来,你就当我没说过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