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瞻身子一动,手已经探到凝花语的鼻息,天兆眼观察到了凝花语身上灵气的凝滞不前,可她面色红润却似没有任何事情!
他猛然出剑‘无尘’化为一道白光重重的击在地上,大地在这巨击之下顷刻震颤起来,连串的精舍在他的剑下化为了一堆废土,而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想引起忘忧谷的注意!
果然远处飘来了几个忘忧谷弟子,他们各持兵器将子瞻团团围住,为首一人正是莫子涵大弟子如馨,她看着子瞻手中的剑又看看昏迷不醒的凝花语,一动之间已经和另几名忘忧谷弟子结成了法阵。
“子瞻,我忘忧谷诚心待你们,为何你们要如此对待我宗弟子!”如馨怒道。
“她身上诡异,我尚且看不出她是被何所伤!忘忧谷精通毒、蛊之术,定能对她有所救治!”子瞻道。
“明明是你所伤,你却想将责任怪在我们头上!我问你,如此晚了,凝花语师妹为何出现在你的房中?凝花语师妹显然是在你房中受的伤,你又如何解释?”如馨冷笑一声。
子瞻并不理会如馨的言辞,只是将凝花语送到忘忧谷弟子手中,然后将一枚‘养气归心丹’也递了过去道:“这枚丹药给她服下,可保她性命!”
如馨抢上一步将丹药打掉道:“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好心,我们忘忧谷自有丹药!方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是不是心里有鬼,回答不出!”
子瞻将桌子上那几碟菜肴和那些茶尊通通放入食盒之内,然后再交到如馨手中道:“这些,是我们方才的吃饮。不管你信也罢,不信也好,我没有对她做过什么!”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还说没做什么?她都出入你屋了,还有这般吃饮,你当我眼睛是瞎了吗?”如馨根本不去看交到她手中的食盒。
子瞻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解释一切,身子一转向着忘忧谷掌门明月心接待客人的精舍而行,其他人或许会误会他,但他相信明月心总是有些分辨是非的能力的!
“你往哪里去?”如馨更怒,手中两个长袖青衫化为两只三丈巨蟒,盘踞在子瞻面前,将他的路完全截住。
“我没办法和你解释,也只能找你们明月心掌门!”子瞻道。
“明月心掌门已经闭关修行了!现在是师父莫子涵主事!再说这事已经显而易见,又何须劳烦师父?”如馨再冷笑一声。
子瞻皱眉,看着几名忘忧谷弟子手中的凝花语终于道:“我需要一个明白事理的人快些了结此事,好及时救治凝花语姑娘!”
“放心!凝花语师妹我们会救!但是你,我们也不会放过!”如馨像是受到了子瞻的提醒,终于开始检查起了凝花语。
可任凭如馨的灵气在凝花语身上运行数周,她也和子瞻一样弄不明白凝花语究竟怎么了,是被何物所伤,还是中了毒蛊
“快去请你的师父吧!”子瞻眉头再皱,他早就知道如馨是看不出凝花语的伤势的,可偏偏如馨却没有自知之明。
如馨知道这是子瞻看不起自己,心中更怒,手中一抓两只巨蟒吐出一片猩红之火,向着子瞻焚烧了过来。
子瞻只想快些解决一切,好有足够的时间救治凝花语,手中‘无尘’化为一道白光从天斩下,那两只巨蟒未做一丝挣扎便灰飞烟灭,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如馨。
“现在可以了吗?”子瞻收剑问。
如馨心中又惊又怒,昨天子瞻大胜师叔曼陀罗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手轻轻一摆,一名弟子已经去请莫子涵了;她极随师父莫子涵的性子,要强又倔强,昨日子瞻是以剑术胜的曼陀罗,而明月堂却独善道术,她总想以道术来领教几招,挣回昨天忘忧谷丢下的面子。想到此她又道:“剑法本为你宗所长,破我道术不足为奇!我明月堂有‘四绝法阵’可聚集周天元素变化,不知你可否愿意领教?”
“我只想救凝花语姑娘!”子瞻道。
“我派人去请师父,过不了一刻师父就会到此!一刻之间可见胜负,如馨敬佩子瞻师兄的道术,不如趁此时辰切磋一二!”如馨干笑一声。
“我感觉你应该先检查一下那个食盒!”子瞻眉头一皱,指着那个食盒道。
“食盒?那是你们的吃饮,若是真有问题,为何只有凝花语师妹有事,而你却没有任何事情!”如馨道。
子瞻不语,更不愿意再拔剑,他本不是好勇斗狠之人,虽然他可以轻松的破除那些阵法,但他更明白此刻最重要的是救人!
如馨本信心满满,见到子瞻这个样子瞬间也没了斗志,不由俯下身子去探视食盒中的菜肴,她只手中白光一招,道术所及之处那些菜肴已经试探,甚至连食盒的盖子都未打开,这一手倒是让一旁的子瞻另眼相看。
“果然如我所料,其中没有毒蛊!”如馨一笑,像是得胜了一般。
“那我们可以比试了吗?”如馨又问。
“我们来替他比试!”精舍外的举动早就惊醒了另两名玄天宗弟子,子墨、刘仙芝已经提剑而出,却是独独缺了镜缘。
看到众忘忧谷弟子将子瞻围困,子墨冲了进去和子瞻站到了一起道:“忘忧谷的礼数不错呀!”
“是你们先伤了我忘忧谷的人!”如馨冷笑一声。
“那敢问我们伤的这个人身上可有什么伤痕?我们玄天宗擅长剑术,若是她身上有剑伤,我们立时赔礼道歉!”子墨道。
如馨脸色一冷道:“谁知道你们用的什么歪斜道术!”
“那就是她身上没有剑伤了!我再问一句,我们玄天宗修行五行道术,她的身上可有被五行道术所伤之痕迹?”子墨冷笑一声。
“这没有!谁知道你们用了什么方法让她一直昏迷不醒!”子墨的问题竟让如馨无法回答,一时之间也只能敷衍。
“可笑!她身上既没有剑伤也没有五行道术所伤之痕,你凭什么要指责我们!”子墨的言语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