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无数个十丈高的金色巨人正在和雪山宗众弟子搏斗,那些巨人双头四臂各持长戟,竟和镜缘见到的相同;他们的身子由金沙铸成,那些冰雪的法术根本不能奈何于他们,那些利刀对他们来说连瘙痒都不足,高下立判,金色的长戟每挥出一次定有一片雪山宗弟子倒地,每一拳砸下定让一个雪山宗弟子粉身碎骨,一时这金色巨人竟所向披靡,没有任何的敌手。
一种奇怪的叫声在周围响起,那叫声凄惨而犀利让茹雪和镜缘全身震颤,在外围有无数血红色的巨大蜘蛛正在慢慢的向这里赶来,他们附着在每一个死去的雪山宗尸体之上啃食,片刻将血肉全部吃光,只留下斑驳的碎骨,未片刻那碎骨之中豁然爆开,一些极小的红色蜘蛛从中诞生,红色的蜘蛛无穷无尽,向着雪中的雪山宗弟子奔来,那一片凄惨的红色在雪中格外的显眼也让人不寒而栗。
惨叫声不觉,数个红色的蜘蛛喷着一些晶莹的网子将雪山宗弟子网住,又跳到他们身上片刻就将他们吃的干净,无数雪山宗弟子狂叫奔走,怕极了这种蜘蛛。
“好歹毒之物!”茹雪轻叹,她又将眼睛轻扫向一旁正在恶战的尤寒道人。
尤寒道人正在和一个仙风道骨之人恶战,那个人镜缘自然认识,正是用‘罗织’险些取了茹雪性命之人,二人交战之处冰雪漫天,无数诡异的寒光也夹杂在冰雪之中,分不清谁胜谁负。
尤寒道人用赤色的小旗召唤出漫天雪影,那些如石块一般的雪花在空中又化为巨大的冰锥向着那人猛砸,无数的冰锥砸在地面之上将地面锥出了碗口一样的窟窿,地面之上又飞出无数的冰刺,那些冰刺将离尤寒道人最近的几匹白狼顷刻刺穿,他们身上的符文在这冰刺之下根本发挥不了作用,那些白狼尸体又瞬间爆裂化为血水,血水在冰刺周围凝结成冰又变为无数的血色冰刺……天地模糊,周围都是尤寒道人用道术形成的寒冰地狱。
那个人此刻正骑着一只仙鹤在无尽的冰雪之中挪动,仙鹤矫健,在那冰锥雨之中飞行竟安然无事,那人不时的抛着金色的袋子,袋中有各种怪物生成,那些怪物虽然对尤寒道人并没有什么威胁,可对那些雪山宗的弟子却是致命的!片刻冰锥雨加紧,仙鹤也在其中飞的有些吃力,他轻取出一张符来贴在仙鹤的身上,瞬间仙鹤又恢复了矫健;他的短剑一直发着捉摸不定的光芒,那光芒看似无力却将地上所有的冰刺全都削成了碎片,有无数道光芒穿过冰锥雨划过尤寒道人的衣服,在衣服上留下一片片整齐的伤口。
尤寒道人再也按耐不住,赤色的小旗幻化出一片片赤冰雨来,向着那人猛砸,同时抽出了腰间晶莹的长剑准备近身搏斗。
赤冰雨的确厉害,那人忙抛了仙鹤躲闪,仙鹤被赤冰瞬间击成了粉末,那人又洒出一些银色的丝线来,丝线在天空中汇聚成密密麻麻的小网,将那些赤冰阻住,而他早已躲开了赤冰雨的范围。
他才落地,一股奇寒之力已到,尤寒道人手中晶莹的长剑快似闪电,在那个人落地的瞬间已经逼到了他的喉咙,那个人不得不用短剑格挡,巨力相遇,山崩地裂,二人各被巨力弹出数丈,那人手中的短剑和胳膊已经布满了霜雪,他知道硬拼定不是这尤寒道人的对手,何况那尤寒道人的本命法宝还没有发动!
尤寒道人已经将旗子放回了腰间,伸手在腰中摸索,片刻取出一条金色的绳子来,那绳子才取出来便金光闪耀,丝丝纹理分明,上面有篆体两字‘缚仙’!
那人惊恐无比,忙说道:“且慢!”
“你要如何?”尤寒道人冷笑。
“你可以杀了我,但是你的徒子徒孙都要死!”那人阴阴的笑着。
尤寒道人看着那一片白狼已经将一片雪山宗弟子咬的奄奄一息,心中悲痛无比,另一面那些金色的巨人和红色的蜘蛛也将雪山宗的弟子或刺或咬几乎杀得只剩一片白骨,他心中怒极大吼:“我要杀了你这个恶徒,来为我的弟子报仇!”
“杀了我自然易如反掌,可是你杀了我真的能救回你那徒子徒孙的性命吗?别做梦了,留下现在的,或许他们才是你们雪山宗的精英!”那人轻笑着指着已经被一众怪物包围的几个残余雪山宗弟子。
尤寒道人犹豫了,自己苦心经营雪山宗数十载,断不会让雪山宗亡在自己手中,若是雪山宗弟子都死了,如何对的起雪山宗的前辈和一直守护雪山的老祖宗!
“你想好了吗?要救下他们的性命可以,立刻放下缚仙绳和你身上的法器!你要知道我虽然讲些情面,可那些毒物可是不会讲一点情面的!他们会将他们吃的残渣都不剩!雪山宗从此就亡了!”那人见尤寒道人不语,知道戳中了他的痛点,忙借机威胁。
尤寒道人依旧不语,他轻扫了一眼被围困的弟子,忙将眼睛移开;那些被围困的雪山宗弟子对于尤寒道人没有一句怨言,没有一个人说话求饶,更没有一个人肯放弃,他们只是抱紧了手中的利刀,虽然伤痕累累他们依旧打算继续战斗,他们早已视死如归;一些残肢断臂就在他们不远处,森森的白骨也在他们不远处,这些不但没有让他们退缩,反而激起了他们的斗志!
那些怪物逼近,雪山宗的弟子合力发出数道冰墙阻挡住那些怪物,但也仅仅是阻挡而已,冰墙在巨人的猛击下片刻就化为碎片。
“住手!”见到如此惨烈的场景,尤寒道人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知道若是杀了那个人,自己的弟子一定会被这些怪物杀死,若是肯放下法器,或许那个人会给自己的弟子一些机会。
“放下法器!”那人大喊。
尤寒道人慢慢将长剑和赤色的小旗放在了地上。
“我说放下法器,你难道没听明白吗?”那人又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