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阿郎啊!在边缘星上,你和那个蓝血人交手时,用了领域力量吧!”
“是啊,那些蓝血人的力量不但强大,而且怪异,如果不是有领域力量,我恐怕……”
“嗯!面对强大对手时,当然要拿出本事来,只是吴爷爷在看影像时,觉得你在领域内,与那蓝血人对战,还没有尽力,而且如果不是因为你一时顽心,恐怕那个女的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救走,而且当时,对手不只是领域内的一人,你这么大意,虽然这次看影像的样子,那些蓝血人好像在忌惮什么,可是如果你总这么大意,难免……”
吴老一语惊醒梦中人,话不用说得太透,佘郎便已经明白,再回想当时于领域中,与那个蓝姬对决时,自己确实有时间,也有能力一举将她拿下,只是当时自己因为她样表的突然转变而走神,现在想来,如果当时另几个蓝血人不是志在救人,而是一齐袭向自己,又或是拿二十八金刚或是边缘星基地开刀,那因为自己的过失就大了!
“吴爷爷,阿郎知道错了!我还是少年心性,以后我会注意的!”
一见佘郎一点就透,吴老也不再多说什么,微笑着点点头,他知道,自己只要稍一提示,以佘郎的心智,肯定会明白问题所在。
“呵呵,不过这次也没什么,到是那些蓝血人,出现的太过怪异,确实应该谨慎点对待,目前阿郎你在佘家立足也还未稳,外面又有那么多对佘家虎视眈眈的势力,所以还是少树强敌为妙。而且那些蓝血人的实力,咳咳……小郎,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恐怕那七人尽力施为,不光是你,就算是你父亲天君出手,也未必可以尽数挡得下来!不过你小子也真够胆的,对着这么些个强得变态的高手,居然也还有心性起玩心,呵呵,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太强了!”
佘郎怎么会听不出吴老话中颠怪的挖苦之意,不好意思的道:“吴爷爷,阿郎知道错了嘛!不过吴爷爷,您能出关真好,刚才阿郎还在担心,明天爷爷的葬礼,怕应付不来,现在有您在,我就不用担心了!”
“嘿嘿,小子,这回你可打错算盘了,明天的葬礼,还是要你自己搞定,不是吴爷爷不帮你,只是这些事,你迟早要自己打理的,而且明天可能是你回佘家以来,所直面的最正式的,也是最具考验的一天,不只是那些来祭奠的人,佘家各方面势力,可能都在看着你呢,我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能行!天君的儿子,差不到哪去!”吴老豪爽的说道。
“啊?您还要走?难道您不参加爷爷的葬礼?”一听吴老此次出关便说有要事,甚至连明天的葬礼都要错过,佘郎有点难以理解,也许别人不知,但佘郎怎会不知吴爷爷与爷爷间的感情,还有什么事是比爷爷的葬礼还重要的,佘郎有些想不出。
“呵呵,阿郎,人总会死去,只要心里抱存着情宜,无论人在哪里,还不都是一样的,否则,就算参加了葬礼,就如现在傲龙星来的各方面势力,除了你爷爷生前的那些隐居老友外,又有谁是真的来祭奠他的呢!所以,世事要观心而论,不能只看表面,更何况我明天确实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相信你爷爷他也不会怪我!”
吴老说的句句至理,佘郎又怎会不懂,只是先时觉得明天吴老会陪自己一起,但现在却少了吴老这个最贴心的人,佘郎觉得有些心里没底,但转瞬一想,应该自己去面对的,恐怕任谁也帮不了自己,爷爷已逝,自己如果再依赖吴老,那恐怕永远也无法真正的成长。
心念一通,佘郎眉目间豁然开朗,吴老见佘朗表情间的变化,也不禁露出会心的微笑。
“吴爷爷,能告诉我,您明天要去办什么重要的事嘛?要知道,您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佘郎不无担心的问道,心里却是真的关切。
“小子,放心吧,吴爷爷不是说了嘛,吴爷爷这把老骨头硬的很,至于明天吴爷爷去办什么事情……嘿嘿!——秘密!以后你会知道的!”吴老狡诈的眨眨眼,卖着关子说道。
一见吴老不说,佘郎也没办法,不过却又实在有些放心不下,眼睛一眨,一个主意计上心头,却见吴老微笑不语,似就要起身离开,瞬间移动猛然施展,一式控龙手扣向吴老小臂的脉门。
吴老面色不惊,哈哈笑道:“哈哈……好小子,居然算计起吴爷爷了,嗯……来的好!”语声未落,吴老的身体旋椅出起,腰身一弯,臂膊堪堪闪过祭佘郎自认为十拿九稳的一抓。
佘郎一击失手,也不骇然,吴老如果连自己这五成实力的轻探都躲不过,那自己才要担心呢。
吴老一式闪过佘郎的傲龙探,身子已经猛窜至房梁下尺许的位置,佘郎轻声一笑,如影随形般赶了上去,这吴老凌空借力,身子一偏,在屋子的四梁上翻绕,佘郎也不示弱,紧随其后。
二人都在适当的控制着真气,佘郎于追逐中再未施展出瞬间移动,一时间倒真还无法抓住吴老那虽然高大,但却灵活飘逸的身形。
不大的房间里,顿时成了吴老与佘郎追逐的结界,只不过这道结界却要求两人都不能施放气劲,否则以二人任一人的一两成功力,都势必将这结实的屋子变成废墟,相形比起来,这层不堪一击的结界对屋子里相互追逐的两人在气劲掌控上的要求远比那些坚固强大的结界要高得多。
即要控制着自己的气劲不至于外泄,又要足以支持自己的身法,还要捉到身前此时滑溜的如泥鳅般的吴老,这种控制能力要求超出实力要求的伎法,还是佘郎第一次尝试。
佘郎心里明知,自己目下实力早已经高出吴老,而且吴老此时还带伤在身,但为了分神来控制总是于不经意间外泄而出的强大力量,佘郎却总是堪堪的落在吴老身后,总是差一步才能抓到。
吴老的身体宛若游龙,忽上忽下,飘逸顺畅,动作间,却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好像根本无需要顾忌气力外泄而对屋子有所损坏一般,而吴老所过之处,除了卷起一阵轻柔无比的风声,却连片桌角也未碰坏。
一边追逐,心里却一边在对吴老那收放自如,形不外泄,如行云流水般的身法所倾倒,一时间,佘郎顿有所悟,虽然此番是自己想探得吴爷爷的伤复原了多少而引发的追逐,但吴爷爷却是不失时机的言传身教,用这种方式又教了自己一样东西。
力量的强大固然是好事,但在特定的情况下,它也有可能成为一种勒绊,要做到收放自入,让强大的力量中的每一丝都严格的控制在自己的念力里,要多少便出多少,这才是拥有无上力量的强者又需要去迈进的另一层境地,而这层境地,力量越强,却越难掌握。
心中明白了吴老的意图,佘郎于半空中闭上了眼睛,神识尽放,牵引着身体内的能量,感知着吴老,以及屋内的一切,当力量随着意念收放自如,神识好似一种牵引时,佘郎猛得睁开眼睛,身形暴射而出,却又无视了宇宙法则中的惯性与冲力,在不可思议的角度,以不可思议的姿态陡然扭转身形,一时倒令刚刚还在得意的吴老措手不及。
佘郎微微一笑,控制得当的小天级力量不再不敢施放,这次再施为,速度与形态上自然非前时可比,吴老在佘郎顿悟后的身法下,没消一刻便被佘郎擒住手臂,只得苦笑一声,随佘郎一起落归地面。
佘郎也不多说,真气延吴老气脉透体而入,认真检视起吴老的经脉,当确定吴老的伤势确实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只要不遇上超强的高手都可以应付,这才放下心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