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希微站于街头,看着那名吴氏公子,出声道:“我说吴涉啊,你说你不老老实实回去,偏偏来着凑什么热闹呢?”
名为吴涉的青年男子说道:“我来了又何妨?”
宋希微啧了一声,语气轻佻,“你这人从小就这样,老是板着一张脸,不像你家那老头,圆滑变通,跟个笑面虎一样。”
吴涉脸色骤冷,沉声说道:“宋希微,你胆敢!”
宋希微摇了摇头,笑道:“嗯,我还真敢,吴涉啊,你可别忘了,这里可是本公子的地盘啊。”
吴涉不再说话,而是迈动步子朝宋希微走去,翟曜见状,一踩地面,冲了过去,转眼便来到了宋希微的身前。
宋希微拍了拍翟曜的肩膀,道:“无妨,他动不了我。吴涉,我知道你在等什么,别着急,一会就来。严纵,别愣在哪了,跟个傻子一样。”
严纵听见后,猛地转身,怒火中烧的指着宋希微,骂道:“你个病秧子,敢再骂我一句傻子,我定要你死!”
宋希微见严纵那气急败坏的样子,表情很是疑惑的问道:“我说傻子,这都从小叫到大了,怎么这几年不见,就不许我再叫了呢?你可不能就因为日子久了,就与我生疏了啊,毕竟我就差那么一点,便就是你姐夫了啊,有你这种小舅子,估计你姐姐严叶青这辈子都嫁不出哦,还好我当初百般推脱辞去了那门婚事,不然啊,啧啧,后果不堪设想呦。”
严纵听了宋希微的话语,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宋希微给撕碎了喂狗,而就当他刚欲再开口的时候,天空之上两把利剑落下,钉入了地面,而剑上还插着两颗血肉迷糊的头颅。原本离去的中年男子,自天空之上徐徐落下,微微躬身,道:“公子。”
宋希微见状,笑道:“辛苦齐叔了。吴涉你悄悄,看看那是不是你的依仗?”
吴涉转头看了一眼,然后有看向宋希微,眼神异常的阴冷,“你想杀我?”
宋希微摇摇头,道:“没那心情,你想走就走,但是劳烦吴公子回去给你家老爷子带句话,让他以后别老是什么热闹都来掺和,他也不怕把你着孙儿搭进去。”
吴涉听完,迈步来到马前,翻身上马,宋希微又道:“哦,对了,我去京城要路径雍州。”
吴涉一勒马绳,调转马头后说道:“恭候大驾。”
吴涉一扬马鞭,奔驰而去。
中年男子,看向宋希微说道:“会有麻烦。”
宋希微笑了笑,道:“齐叔用不着担心,我宋希微不怕麻烦,让他回去捎个话,比让他死在这里有用。”
宋希微转头又看向严纵,一双桃花眸子上下扫视,随后说了一句,“从小就人模狗样,如今看着更觉得碍眼。”
严纵闻言,紧握双拳,急步朝宋希微走去,中年男子见状,双眼一撇,原本地上插着的一把剑,噌的一下拔出地面,插在了严纵的脚边,惊的严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宋希微走到严纵的面前,蹲了下来后摇摇头,叹了一声说道:“你和你哥都是一个娘生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你该不会是早产儿吧?”
严纵双眼怒视宋希微,说道:“宋希微你别以为这是你的地盘,我就怕你!”
宋希微伸出手,正了正严纵的衣口,淡淡道:“你这话说的,这通幽城何时成了我的地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论谁来到这通幽城,这里不都是当今陛下的嘛,你这不是在捧杀我吗?”
宋希微说完,突然一手猛地抓住严纵的衣服,语气冰冷的说道:“严纵啊严纵,你们严氏想当夷州的天,恨不得把夷州改姓了严,你当真以为没人看的出来吗?但是可惜了,严东亭那老东西他没这本事啊,都已经半截入土了,还整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就你们严氏这几年的所作所为,京城那边的墨首辅我估摸着,厌恶你们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今天你有胆子来到通幽城,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是严敦朴的安排,他派你来无非就是想让你跟我起些冲突,然后给我爹泼些脏水罢了,只不过他派错人了,派了你这么个傻子过来!反倒是给我送来把柄,我为什么敞开城门毫无阻拦,然后让你们肆意横行,你现在明白了吗?还有那吴涉,你真以为他只是来凑个热闹?我告诉你,吴氏已然是在权衡利弊,选择站哪一边了,你信不信等我去了雍州,吴氏的那老头子会亲自出来迎我?”
严纵听完宋希微浅显意骇的话语,一时之间呆若木鸡,宋希微见状,神色极为厌烦的站起身,说了句,“无趣。”
回过神来的严纵,看向宋希微,已是没有了原本的气焰,但是依旧一副不服输的样子,狠狠说道:“宋希微,就凭你三言两语便想挑拨江南一党,未免也太自负了,江南一党铁板一块,岂会像你说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