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愉快,京城速达,忽略掉途中的刺杀和路障,还是可以的。
长安有点不明白,沈老爹怎么还要追杀自己的儿子呢?
不就是不配合治疗吗,用得着下狠手?但看沈昱沉默不语的样子,估计被打击了,心情沉重。
在京城沈家别院安顿下来后,长安犹豫着还是拿出那张纸条。
沈昱看了看沉默了良久,才道“小伍,还记得当初送优幽玄玉的神秘人吗?”
“当然记得,就是那人唆使二老爷引二少爷毒害大少爷,怎么找到那人了?”
“二叔虽心生妄念做了不该做的事,但二叔并非愚笨之人,况且二叔还曾做过一段时间沈家代家主。
所以,你认为二叔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我查过了二叔那些年经营的所有帐目,终于找出了点线索。
那人和二叔保持着多年的合作关系,所以二叔才会信任他。”
有沈家云卫在,查探点消息自然不在话下,这点长安相信。
“那人……如今姓孟,是盛京王家的一个门客。”
孟?王家?长安想到了一种可能,他的纸条是‘孟先生’给的?可是又找不出切合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大少爷说‘如今’,那他以前姓什么?”
“拓跋”沈昱说完,不放过长安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拓跋?北夷王姓?”长安忍不住皱眉,北夷王室终身囚禁于夷幽,怎么跑出来了?
“雀儿胡同住的什么人?”有点混乱,先理了眼前的线,想必沈昱早派人核查过了。
“鳏寡孤独,一群无所依靠的贫民。”贫民?一团黑线,怎么越扯越乱的感觉?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留给我地址的人什么意思?募捐吗?可我也没钱啊!”长安纳闷,强募勒捐?他可不怕!
“路上那些剌客,为什么没有直接杀了?”沈昱敛了神情,忽然问了句不相干的事情。
“啊……我……”长安要哭了,这是心中的痛,咱能不提吗?
不是正在讨论慈善大业,怎么忽然跳话题了?还偏是个我无法回答的问题!
“雀儿胡同?”沈昱没有等长安回答,再次转了话题。
“不去!为什么要去?天下穷苦人多的是,我连自个都管不过来,哪顾得了那么多?
天子脚下,子民衣食不丰、生存不济,自然该是那坐镇皇宫的皇帝该操的心,奴才一个小小的仆伇岂能越俎代庖?那才是杀头大罪!”
说到皇帝,长安倒有兴趣掺合一把,若是趁机灭了乐宜长公主,就能早点完成任务了。
“大少爷,我们这次来京城是如何打算的?追查神秘孟?还是别的?”长安还是第一次这么明确地问,他想知道沈昱的打算,别到时冲突了。
过了年,沈昱就虚岁二十七了,暗恨生毒至今未解,时间紧迫啊。
“嗯,了一些未了之事。”好简洁!长安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开心就好。
整个京城表面风平浪静,依旧是盛世繁华,可隐藏其下的却是急流暗涌,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感觉!
去了几趟李明睿的皇子府,竟一次未得传召,闭门谢客总该有个理由吧?便是七皇子李明琦的府也是同样的‘闭门谢客’。
隔得几日,倒是见到了护国公府世子沐离末,才知京城形势严峻。
老皇帝病危,几个有望储位的皇子在除夕夜宴被留在宫中,理由侍疾。这一侍疾竟是一侍不复还了,直至今日皇子们还在宫中未出。
年后休沐期早过了,早朝却没开,朝臣们日日被挡在殿外,宫里消息传不出来。这完全是宫变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