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是我家大少爷的奴才,关殿下什么事!吃你家米喝你家水了?”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妈呀,就怕流氓有文化!
“湛乐饮酒,靡事不为,出入风议,惨惨畏咎,大夫不均,何故求独贤?!非臣如何?!”不是就你能拽文,我也能!(出自《诗经小雅谷风之什北山》)
“大胆!敢辱骂皇室!沈家想造反不成?!”李明琦没想到这个小侍从竟然如些大胆,敢顶撞自己,不禁怒从心起。
这罪名岂是一般人能担待的!长安怎么也不能让这帽子扣下来,面色一板,正色道,“若说大胆,七殿下才是真的大胆呢!”
“本皇子如何大胆了?!”
“哦,那么敢问七殿下,我们天焉的皇帝陛下可是立了七殿下为皇储?奉为太子殿下?”
“放肆!圣意岂是尔等妄加揣测的?!父皇还没有立皇储,那还不是因为……”
“七弟!不可妄言!”李明睿立刻制止,皇家秘辛怎能随意说出,今天所坐若非挚友,岂能留话柄!七弟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
“那么七殿下既不是当今圣上,又非太子殿下,又怎么能自持圣上或太子的身份而言呢?!”
“我没有!……本皇子没有!你胡说!”李明琦脸色涨得通红,刚被皇兄训斥了,又要被冠上更大的帽子,父皇绝不会容忍敢公开觊觎皇位的人。这话若传出去,五哥也会被连累的。
“小伍,不得放肆!两位殿下宽宏仁义,不与你一般见识,你又怎可这般口无遮拦胡言乱语一翻?还不快向两位殿下道歉!”沈昱忽放下茶杯,正色道。
打击了李明琦的气焰,长安也不想咄咄逼人,他是沈昱的侍从,可是代表着沈大少爷的。
于是,面色一缓,满脸诚恳地道,“两位殿下还请恕罪!在下刚才是胡言乱语,完全不知所言。”说完躬身深施一礼,让他下跪磕头什么还是别想了。
“五殿下,七殿下,是沈某平日里疏于管教,太过放纵,致使下人冲撞了二位,还请见谅!”
呵呵,这沈大少爷对这沈伍还真是不错,宁得罪权贵也要保下自己侍卫,不枉沈伍的一片忠心啊!
沈昱适时的开口,称谓上的改变令李明睿一怔,没想到沈昱会为一个小侍卫出头,心中有些不以为然,面上却不曾显露。
话已至此,此时正好顺着这台阶下来,气氛一松,几人相继坐下。
长安可没忘记自己出面的目的,坚持道,
“只是我家大少爷确实不能饮酒,并不是有意慢怠两位殿下。七殿下既然盛情相邀确是不能不喝,沈伍愿代我家主子喝这杯酒如何?”
“嘁,你一个小小侍从能代你家主子?!”李明琦刚想再反驳,一见五哥面色不虞,忙改口道,“那也不是不可!但你要喝双份的!”
“这有何难?不必双份了,直接给我换上大碗!”长安豪气一挥,尔等凡人,酒算什么?哼!哼!!哼!!!
沈昱听到长安吆喝着拿大碗喝酒时,侧目看了眼自己的侍卫,却是没有阻止,而是吩咐逸风楼的掌柜送来五坛‘不醉’,这是沈家特酿,逸风楼限量供应。
果然,听到‘不醉’,几人都一副期待的模样,刚才的不愉快一扫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