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让就那么顶着刚被包扎过的头,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和离水一起,来到了祁暮深发的地址。
他失血过多,又刚输过血,现在整个人都很虚弱,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没有什么血色。
可能因为造型奇怪,也可能因为生来就一副较好面容的缘故,路上引来频频注目。
一直走到祁暮深的办公室,四下扫视一圈没有人,他才开口问,“你把我妹妹弄到哪里了?”
终于可以在妹夫的面前理直气壮一次了。
“在休息室。”祁暮深看了他一眼,回答:“刚睡醒,在吃东西。”
说着,他指了指办公室里的一扇门,走在前面带路。
阮清让跟着走进去,便看到迟迟坐在床上,床边的桌子上放了一个水果盘,里面是切好的水果。
她小口地吃着水果,神情看起来有些呆愣。
应该是还没有消化过来。
阮清让看了她一眼,轻轻唤了一声,“迟迟。”
她侧头,看向他。
咬了咬唇,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愣着干什么?”阮清让在床边坐下来,笑了一下,“还不叫哥哥?”
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一些暗哑。整个人看起来,都很虚弱。
迟迟别过头,眼眶有些热,“就比我大几分钟而已……”
“几秒钟也是哥哥。”阮清让看迟迟最起码愿意接受这件事情了,盯着迟迟那张脸看了一会儿,“谁让我比你先出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