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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花园试探(2 / 2)

北庆朝歌 一颗李子 更新时间 2022-02-26

“这有何难?”司苑处太监抬出右手,手心朝上,五指弯曲并拢,拇指指心在食指和中指指心来回摩擦:“只要有这个,就没有公公我办不成的事。”

姐妹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开口说话的仍是笙儿:“公公有所不知,我姐妹二人为谋得一份好差事,早把从家里带来的那点银子花完了。刚刚给公公的,已是我们最后一点碎银。我们……我们……”

“嘿嘿,简单。”这太监熟门熟路的摆摆手,直接从腰间拿出一张折有四五道痕的纸,打开递给二人:“按下手印后,你二人便各欠我三十两,欠钱可从你们每月例银中扣除。”

“三十两?这么多?”

“哼,三十两换你们去宁粹殿或永安殿当差,多吗?”

虽入宫没几天,但宫里谁最得宠,谁最不得宠还是有过打听。

宁粹殿住的是瑾贵妃,永安殿住的是荣贵妃,这二位都是宫里如今最得宠的贵妃。用一年的月例银子换去她们身边当差,算算,委实不多。

姐妹俩正暗自默神,又听那太监再道:“你俩要是嫌多,其实也有钱少的。”

姐妹俩沮丧的小脸瞬是容光焕发,四目殷殷切切的望了过去。

“呃……”犹犹豫豫一番后,对面伸出两根指头:“二两银子去听雨轩,便宜吧?”

听雨轩?那,那不就是冷宫?

姐妹二人刚焕发的容光立刻又被沮丧打回原形,再是不敢多思多想,双双咬破手指,乖乖按了血印。

“这就对了嘛。”小心将契约折好装进腰间一只福袋,这太监又从另一侧的福袋中摸出两枚半指不到的玉佩,分别交给二人,叮嘱道:“去康寿宫见陈公公,见此玉佩,他便知该如何安排你俩。”

姐妹二人苦笑着道过谢,行完礼,便百般不是滋味的走了。

目送这对姐妹花出了御花园,太监脸色忽地一变,变得严肃无比。只见他提起前袍,冲不远一垛花墙疾走过去,雷厉风行的动作,与刚才贪婪无耻的形象判若两人。

走到墙边,双手抱拳,半身弯下,语气恭敬:“殿下,办妥了。”

“记住,不论死活,半年内都不要去理睬她们。”很快,一个极具威严的男性声音凌厉的从花墙那边传了过来:“一定要等她们吃足了苦头,再去创造时机,予以引导。”

“奴才记下了。”

“另外,给本王好好盯住鸾凤宫,别让一些不相干的小猫小狗闯进来坏了本王大计。”

“殿下请放心,打理御花园这一带的太监宫女都是自己人,偶有几个新来不懂事的,奴才已悄悄处理了。”

“很好。”花墙那边的人对这个回答似乎很满意,语气不再如刚开始那样高高在上:“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这边刚一退下,那边又闪进一道人影。

“殿下,查过了。”闪进来的人声音有些沙哑:“被宁粹殿和永安殿打死的,不止我们安插进去的耳目。”

“还有谁的人?”

“瑾贵妃与荣贵妃互相安插到对方宫中的眼线。”

“如果是这样,那这次的事情绝非我们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威严的声音略作一番停顿后,变得焦躁起来:“徽澜还没到吗?”

“属下这就去前边看看。”

说罢,闪进来的人,又飞闪了出去。很快,这人又回来了:“殿下,到了。”

被称作殿下的人轻轻回了一声嗯。少顷,两个气度不凡的人依次从花墙内走出。

第一个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为骗取盛英盈信任而不择手段的康王盛子启。今日,他着一件比大红色稍浅些的红色五爪龙服,头戴五珠玉冠,如此装扮,竟比那日街头所见更显气宇轩昂。

呃,自然,倘若他还能再高一点点,一切才称得上完美无瑕。

紧跟着现身的自然是那个身手了得,做事一板一眼的严格。新换的湖蓝色长衫虽让他整个人柔善些许,但只要细心观察,还是能从他的眼中,脸上乃至举手抬足间看出他是一个刻板无趣的人。

主仆二人快速穿过御花园,赶在离出口仅剩十步路的地方停下稍等。

等了不一会,便听到一个闹哄哄的声音在囔囔:“我问小豆子有没有寸步不离的跟着曦月公主,你老给我摇头做什么?舌头被人绞了还是喉咙里生了疮?”

这标志的大嗓门,不是北庆小公主又是谁呢?

“这么简单的事都一问三不知,你当差的时候一定打瞌睡了!”

听听这信手拈来的罪名,难怪连康寿宫那些张牙舞爪的嬷嬷都要对她心生三分忌惮。

幸好她只是一个公主。

盛子启理了理袖子,装作一副偶然路过恰好听到的模样,笑着从御花园里走了出来,唇边还不忘挂上一抹温和的浅笑:“徽澜,当差时打瞌睡可是重罪。你这样说……”目光触及盛徽澜身边那个勾头的粉衣宫娥,眼波不禁一动:“这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小蝶吗?”

听到有人提自己的名字,小蝶赶紧屈膝行礼:“小蝶见过康王殿下,康王殿下万福。”

“起来吧。”盛子启的笑容愈发和蔼,波动一闪即逝,视线又落回到正冲自己皱眉的盛徽澜身上:“徽澜,吓唬奴才……”

“康王为何直呼本公主闺名?”

盛徽澜气急败坏一声吼,倒叫盛子启马上明白这丫头为何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的不满意。可话又说回来,自己贵为五珠亲王,唤她一声徽澜并不算僭越,何况……

凝固的笑容很快又在盛子启脸上舒展:“呃,我见你平日与穆王之间……”

“父皇说了,本公主的闺名,谁叫得谁叫不得皆由本公主做主。子萧哥哥叫我徽澜,那是我允许的;你叫本公主徽澜,可有提前问过本公主?”

盛子启知道盛徽澜不待见自己,可像今日这般半点情面都不给,尚属首次。

难道早在今日之前,自己已不知因何事将这个小公主给得罪了?

应该是没有。

虽自信不曾怠慢过小公主,但这位亲王还是愈发的小心愈发的谨慎起来。

“好好好,”放下身段,主动求和道:“我不叫你徽澜,叫你庆阳,这总可以了吧?”

盛徽澜翻了个白眼,既不领情也不买账:“你祖母都病得茶饭不思了,你却还有心情在这赏花踏青,真是匪夷所思。”

“我祖母难道就不是你祖母?”盛子启噗哧一声笑了:“听听你这称呼,不知道的还以为皇祖母苛责了你。”

盛徽澜讨了个没趣:“从血缘来看,她也是我祖母不假;但论偏心,她还真只是你一人的祖母。”

“堂堂北庆嫡公主眼馋一枚价不过千金的玉佩?这话若传出去,岂非让人笑话?”盛子启从宽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到盛徽澜眼前:“庆阳,虽然我并不清楚你究竟因何事对我如此生疏冷淡,但你要记住,不管你待我如何,你都是我最疼爱的妹妹。所以呀,下次若还想跟我要什么,尽管开口,我定尽心满足。”

盛徽澜一愣:这盒子,我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莫名苦恼的自我纠结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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