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寒敛了敛眼睑,没有说话。
顾南知,一听就是假名字。
这夏昌姓顾的屈指可数,而喜穿红衣的,却没有。
她也从来没在江湖上听过有这么一号人……
眼前这黑衣男子的姓名……应该不假。
秦牧……秦牧……
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
秦牧是个极其善谈的人,很多时候都是他在说,江千寒偶尔附和一两句。
一炷香后,关啸林出来了。
秦牧忙迎了上去,询问道:“关先生,我家公子的伤势如何?”
关啸林拿出张药方,说道:“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别人两掌,安心调养,过个七八天就能好。不过嘛,这几天最好不要动武,否则伤及内脏,到时候可麻烦了。”
说着,他看了眼江千寒,仍旧对她出现在这里,觉得很不可思议。
江千寒暗暗摆了摆手,安静地吃茶。
秦牧送了关啸林出院子,江千寒却在腹诽韩蓦。
这派去通知的人都去了这么久了,怎么韩蓦还没到……
忽然屋内传出一声惊叫,江千寒手一抖,茶杯骨碌碌落在了地上,转了几个圈,茶水和茶叶倾洒而出。
她微微一怔,不假思索地冲进了屋中。
可这一推门进去,她整个人就僵住了。
顾南知斜斜倚在床榻上,上身未着寸缕,眼眸之中笑意盈盈,正盯着江千寒,瞧得仔细。
“你真的没走。”
他微微笑道,有意无意地往前倾了倾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