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么不友好,自己也没必要笑脸相迎,反正她与他没什么利益纠葛,任他是谁,若不是卢家,她才不会认识这种毛病贼多的人。
大约是察觉到傅惟慈同样没好脸色,卢立杉站在楼梯前细细想了很久,看着她们表姊妹有说有笑的下了楼梯,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是卢家人?幸好她姓傅,这个姓如今并非什么光荣之姓,甚至不如卢家一个手指头。
卢立杉想到这儿皱了皱眉,有些自我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他在想什么?他若是有这种想法同傅惟慈有什么分别?
身份地位都是身外之物,一个人内在的好坏都体现在人品上,卢立杉深呼了口气,敛回视线看向外面的白晃晃的天色,他真是吃饱了撑的同这种人看日出。
傅惟慈不知自己走后,竟有人费心思想了许多,她一路欢快的回了房,季方穿好衣裳正要去找她,听见门响忙绕过屏风,脸上浮起薄薄一层的愠怒:“怎么一声不吭就出门了?”
“我本来是出去找水喝的,结果遇见六表妹,她非拉着我看日出,我困得睁不开眼,赶紧再睡一会儿。”她边说边脱了披风,笑眯眯地把季方往床榻旁推。
她能感觉到季方深吁了口气,继而似无可奈何地道:“早起天亮,你也不知多穿件衣裳。”
傅惟慈忍不住吐了吐舌尖,像做错事的孩子在竭力讨好季方,把他按在床上,自己从他身上翻到床内侧,笑吟吟道:“我发现六表妹是真有趣,性子同敏和皇姐差不多,但更无拘无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