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竹毕竟是晚辈,三老太太突然冲上来,她心里下意识想躲,根本没想过还手,被痛打一顿就知道哭。
傅惟慈睨了眼顾雨竹狼狈的模样,不耐烦地拧了拧眉:“莺歌,带顾小姐下去梳洗。”
三老太太被邱嬷嬷和紫叶扣住肩膀,脖颈上的佛珠直晃,她不甘心地瞪着眼睛:“傅惟慈,你凭什么占着季家的东西,季方能有今日都是季家的荣耀,理应我来享受,理应我该打理季府。”
“三伯婆说这话不昧良心吗?你又不姓季,凭什么享受?”傅惟慈手中的鸡翅木木锤一下一下颇有节奏,漫不经心地掠过三老太太面容。
“呸!我是季方的三伯婆,当年养活他我也有份儿,形同他祖母,他不孝顺我难道孝顺你吗?”
话音方落,白珑带着惠人的一家子走进门来,惠人忍不住冲着老子娘使劲儿,当娘的哪个不心疼女儿,见此状,忙跪倒在傅惟慈面前:“少奶奶,我儿哪里做错了我替她向您告错,您不要再罚她了。”
“惠人的错,就是自以为聪明。”傅惟慈坐直身子,绣足轻轻地放在脚踏上,歪着头盯着说不出话的惠人:“在扬州时,你把买字画试探我的事推到紫叶身上,你以为你做的高明,因为紫叶之前伺候三老太太,你便想用她掩人耳目。”
三老太太吃惊地看向傅惟慈,她竟然在扬州时就知道惠人是自己的人?
扬州她们伺候没多久,竟让她看出破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