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冷风阵阵,吹着枝头的浮雪扑簌扑簌的落下,似一帘瀑布般挡在眼前。
季方抬起手替她拂落连帽上的雪,见她方才皱成一团的小脸终于露出浅笑的模样,心情也跟着大好,刮了刮她的鼻子道:“小东西。”
小东西?一听这三个字她可是不依的,侧头斜睨了一眼跟着后面的红袖,抓着季方胳膊搂在怀里,搂得紧紧的,噘着嫣红的菱唇小声问:“小吗?”
季方一时不知她说的何意,满是柔情地双眼望着她,笑了笑:“年岁比我小,个头比我小,在我眼里你的确小。”
谁说这个小了?傅惟慈把他的胳膊又往怀里塞了塞,双肩夹紧,眸底噙着几分俏意:“你再回想一下,真的小吗?”
一丝不寻常的意味在两人对视的目光中传递着,季方动了动手肘,似乎碰到一处呃他抿着唇又动了两下手肘。
若是说这个,的确不小,盯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小娘子,季方动了动干燥的喉咙,哑着声音道:“不小,正合我意。”
自诩厚颜无耻地傅惟慈,听到正合我意四个字,两朵红晕浮上脸颊。
她松开季方的胳膊,咬着下唇想着自己真是找虐,为什么要和他比谁更无下限?
自从洞房之后,她才知道自己过往的种种都是小打小闹,真正的禽兽是一直坐怀不乱的季方。
还是俗话说的好,会咬人的狗不叫……这句话变相曲解一下,还是很贴切的。
“卖糖葫芦嘞,酸酸甜甜地糖葫芦。”
一阵阵叫卖声缓解了她心底的羞耻,她转身看着站在廊下躲雪的人,怀中正抱着糖葫芦,红彤彤的颜色在大雪中格外鲜艳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