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从这个女人身上下手吧。这陈九儿。又是一副神秘嚣张的模样。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她长得是圆是扁。前几日她送东西说好话。人家代搭不理。今日自己言语讽刺。人家就给她來这么个下马威。
“这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儿。叫她怎么下手。”愤恨地一跺脚。女人无奈转身回了自己的小车。
又是十几日过去了。
眼看着离着京城是越來越近了。此地已属霸陵下辖。多是山地丘陵。崇山峻岭。地属秦岭一脉。
行至正午时。眼前又到了一个纵深的峡谷处。两侧如刀劈斧砍一般直立的山峰高高耸立……一条山路蜿蜒其间。
“真是偷袭暗算。杀人越货的好地方啊。”
九儿清甜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倒是逗得杨煜忍不住扯起了嘴角。
男人随意地吩咐在谷外扎营。
各人用过了饭食之后。杨煜便下令休息。
众人看着正当午时的大太阳。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杨煜唤了九儿躲进了马车里。两人喁喁耳语了几句。九儿就带着风走了。直到天擦黑了两人方才回转。
童若莲刚开口说了两句怪话。就被一枝射歪的箭射断了发簪。一头乌发撒了满脸。吓得她一溜烟躲回了车中再也不敢出來。
雷满面无辜地跑了过來。口里还喃喃自语着:“哎。退步了退步了。怎么就沒射中呢。看來还要再接再厉。下次争取一次就搞定。”
说完也不理近前那马车上瑟瑟发抖的两人。径自拿了箭走远了。
是夜。浓雾如期而至。月亮也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面纱。看不清它的真面目。
杨煜叫來了各小队的领队。如此这般吩咐了下去。又在九儿手里领了无数的挠钩绳索一类的东西。众人收拾了行装。趁着浓雾快速进入了谷口。
一刻钟以后。身后果然传來了喊杀之声。众人加紧了速度。向前疾驰。
童若莲竖起了耳朵细心聆听着动静。只听一声清亮的哨音响过。突然这童若莲就感觉困倦难捱竟睡了过去。
须臾。轿帘打起。两名壮汉像扛包袱一样。把两个女人甩在了肩头。用绳子固定好。也向着山壁上爬了上去。
看着自己的人都上了山壁。九儿一把全收了车辆马匹。又放出近百只背插高旗的绵羊。风雷二人将羊群向着谷口继续赶了过去。不出所料。谷口埋伏之人一听见动静。也向着谷中掩杀而來。二人一见得计。将羊群分成两边各自驱赶而去。自己则轻轻松松跃到山壁之上看起戏來。
耳听得谷中喊杀声震天般响起。鼓声。惨叫声。好一个凄惨了得。这一打就是大半夜。直到快凌晨了。才渐渐沒了动静。
山壁上众人也吊了一晚。听得杨煜的哨音皆欢喜地向着谷中回返。
九儿早已等在谷口。身后是完整无损的行李马匹。
众人早就习惯了王妃的怪异。皆不以为奇。
现在杨煜给所有的自己人都喂过了清心丹。自是不担心背叛的问題。所以也不怎么避讳他们。
自有小队去谷中收拾残局。这次大概是觉得他们一行人在劫难逃了。居然找到了几个活口。还有一个莲花印记的银牌。
杨煜接过银牌。仔细摩挲了一会儿。突然细细传音给九儿道:
“这些人很有可能就与白衣圣教有关系。我曾经在一个孩子的尸体上见过这个印记。是被人掐死又被挖了心肝。在那孩子的锁骨处就有这个印记。我当时就想。应该是镶嵌在凶手护腕上的东西。在掐着孩子的时候抵在了孩子的锁骨上。沒想到在这里又见到了它。”
两人的神色皆凝重起來。
看起來这京城之乱不会太远了。
两人也來不及唏嘘感叹了。整顿了人马。便抓紧时间上路了。
童若莲醒來的时候发觉自己正身在上下颠簸的马车之中。她连忙拉起了车帘。看到的是快速行进着的小队和四周扬起的烈烈风尘。
驾车的是小队的护卫。发觉了异常。头也沒回道:“马车跑得快。小姐请坐好。”
童若莲挑挑眉。也不说话。老老实实地坐回了车内。心里十分抑郁。不知这杨煜是怎么带队的。她一向引以为豪的魅力在经历了无数次的挫折之后。竟连个小小的车夫都搞不定了。这让一向自信的她感到十分的无力和茫然。
“现在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自己还有时间和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