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佑哲是个善良的孩子,就是有点小脾气,简阳,请你对他宽容一点吧。这孩子也挺可怜的,有些事情,我没有告诉他,我现在跟你说了,希望你能保密。佑哲不是我随便收养的孩子,他爸爸是我妈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在生佑哲之前得了不治之症,不久人世,他很想在走之前留下自己的一点血脉,就找了个女人人工受孕,可惜,还没看到佑哲出生,就去了。本来佑哲是他奶奶照顾着,可是佑哲一岁左右的时候,他奶奶突发心肌梗塞,去世了,佑哲就进了孤儿院。我们来到北京之后,我和我妈就把他接了出来,后来我妈身体不好,回了老家修养,就由我继续照顾佑哲。我们跟他说,他爸爸妈妈是出车祸去世的。其实你说得没错,这些年,我的确是把他当成你在养。当年我没有勇气带你走,我自私的丢下你一个人自生自灭,我一直很内疚,我把对你的愧疚,转化成对佑哲的溺爱,才养成了他今天有一点点娇纵的性格。”</p>
“大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p>
“简阳,我是真的希望我们三个人能像一家人那样好好相处,可以吗?”</p>
大哥哥所希望的事,我又怎么能说不可以。</p>
“大哥——师父,我知道了,我会跟他好好相处。不过你要允许,我们之间不那么和谐的相处方式。”我说。</p>
师父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我,“哦?有意思,继续。”</p>
我进一步解释道:“师父您不是说宁愿我们光明正大的打架,也不想我们暗地里勾心斗角耍心眼吗?我觉得现阶段,要我们兄友弟恭相敬如宾是不可能的,不是说男孩子的友谊都是打出来的么,就算到了最后我们还是不能成为推心置腹的朋友,做一对唇枪舌剑针锋相对的损友也不错啊。总之我们一定不会是敌人。”为了师父,我会包容那小鬼一切,但绝不放纵。</p>
“嗯?”我的这一奇谈怪论让师父陷入了深深思考中,深思熟虑之后,他认同了我,“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人与人之间应该有不同的相处方式,我可以允许你试一试。”</p>
“真的?谢谢师父!”</p>
“那我能为你们做点什么呢?”</p>
“您只要做一个公平的裁判就行!”</p>
4</p>
左佑哲为没能狠下心肠把我赶出去自责了一整天了。</p>
“喂,别唉声叹气了,晚了。”我舔着棒棒糖坐到他床上,悠然自得道。</p>
“哼!”左佑哲翻个身屁股对着我。</p>
“小子,你给我听着,我比你大四岁,首先在年龄上,我是哥哥你是弟弟,你以后要学会知礼节,分尊卑,人前人后都要有个做弟弟的样子。什么是做弟弟的样子,就是哥哥说话你要听,不许插嘴,不许反驳,哥哥让你做的事情你要义不容辞,兴高采烈的去完成……”</p>
“我呸——做梦吧你!”</p>
“我还没说完呢,不许插嘴!哥哥定的规矩你要遵守,而不是反过来要哥哥遵守你的规矩,所以,这个房间从今以后,我是主你是副,我想怎么样怎么样,我的东西想放哪里放哪里,我想用书桌就用书桌,我睡觉想怎么翻身怎么翻身,你失眠那是你的事。还有,那个灯,我上了床就必须得灭掉,你要是怕黑,就在自己床头装个应急灯,但是如果打扰到我睡觉,也必须得灭掉。”</p>
“你凭什么,啊——”左佑哲气得一跃而已,头在上铺的床板上重重的撞了一下。活该!</p>
“凭我是哥哥。”</p>
“屁,臭不要脸!”左佑哲揉着脑袋骂道。</p>
“我还就不要脸了怎么着吧?”</p>
“我去跟师父说,我决定了要把你赶出去!”左佑哲说着就奔着告状的方向去了。</p>
“哎你多大了?是个男人吗你?动不动找师父告状,不知道害臊!”</p>
“你……说什么?”</p>
“说你这么大个人了,自己的事情还不能自己解决。”</p>
“自己解决?”</p>
“是啊,我们之间的问题,我们自己解决,不要麻烦师父,怎么样?”</p>
“我们怎么解决?”</p>
“就用最原始的方法解决,我们来场比赛,谁赢了,听谁的!”</p>
“比什么?”</p>
“男人么,当然是比力量啦。掰手腕怎么样?”</p>
“好!”不知天高地厚的左佑哲倒是答得爽快。</p>
“别说我欺负你,咱这比赛不是一场定输赢,你要觉得你能战胜我了,随时可以来挑战,挑战成功就可以成功逆袭,输的人可以再挑战。”</p>
“行,来吧!”左佑哲撸起胳膊摆好架势迎战。</p>
结果,我再一次自讨没趣。</p>
获得胜利的左佑哲一个昂头,嘚瑟道:“别说我欺负你,要是你觉得什么时候能战胜我了,可以随时来挑战噢!哎,自己解决问题的感觉,真好!”</p>
真是小人得志!哥哥我就当是初来乍到先送个人情给你,咱走着瞧!我太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了,那个可以无限次挑战的规矩,原来是为我自己而定的。未来的日子,我和左佑哲就房间的主权问题展开了不计其数的激战,直到我们搬到更大的房子,有了自己的房间。(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