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为震惊,忙压低身子悄声问道“县令大人何出此言,难道…有什么事情如此不妙?”
那县令见我如此慎重,也压低身子说“文义士有所不知,这几日文义士乃先贤文天祥之后人传扬开来…省城内人人大为震惊,个个都在议论,都有不同的看法,有人信…有人不信”
“但经过我们多方弹压,四处说明,加之文义士所说有情有理,有根有据…才慢慢平息下来,但…”那县令沉呤道。
“但怎样…”我紧张起来。
“但不知消息怎么如何传到安徽布政司何勇佯何大人耳中…”
“那何大人当即雷霆大怒,说此事定是假的,有人冒充忠良之后,意图不诡,经我等多方解释,才渐渐缓和下来,但仍然表示,要下来一查,以辩真伪…”说到此出,那县令脸色更是忧虑。
“那何大人乃军中福将,官门之后,虽出生世家,但读书不多,行事卤莽…所辛何大人一家看准皇上天恩浩荡,举家投靠,天下大定后被赐封为安徽布政司官职……”
“这位何大人作战有功,但士家之气难改,年少之时就…令人头痛,飞黄腾达之后更是官场之气大作,到处…唉,不提也罢,我等虽不能诋毁同僚,但这何大人也…令我等大吃苦头…”
“此次前来,必不安好心…文义士此事,恐凶多吉少,大事不妙啊…”说完,那县令愁眉不展的叹了口气…
听了半天,我总算明白了…原来这个安徽布政司何勇祥何大人不是什么好官,只不过当年帮朱元璋打天下站对了位置,才得此重用。此人行事卤莽,想必为人粗俗,官场之气大作…也就是伸手要钱了,眼前这位李县令是个好官,是个清官,恐怕也是个穷官…又讲气节又没东西送人,肯定得罪这个何大人已久,这会抓住我这件事就来教训教训了…(讲的这么隐晦,真是读书人,我差点听不出来)
可事情明白了,可事情也麻烦了…摆明了是兴师问罪来的,说什么也是空白的。
这下我和这位李县令都得搭进去…想想也有意思,好不容易摆开“玄武大人”这个身份,一下子“文天祥之后”这个身份也快没了…那我岂不是成了黑市人口,不行,不行,我得想办法…
我抬头望了望天花板,脑子里却在飞快的转着…
“县令大人,我有二事不明,望大人赐教…”我问县令。
“文义士请讲,你我现在都在一条船上,但讲无访”那立县令也诚恳的说。
“那好,不知那位何大人什么时候前来省城一查?”
“这个何大人吗…恩,应该是两个月后吧!安徽布政司可不是小官,主管安徽全境大小事物,极为重要(就是高官)…不得随意离开,”县令心里算了算“把路程也加进去的话…不会错了,就是两个月后…”
“两个月啊…”我沉呤道,心里在想“还好,时间还很充裕…两个月够我做很多事情了…”
“县令大人,不知那位何大人为何被称为军中福将,应该是军中勇将吧?”我不解。
“哦…那是何大人在庆阳一战中亲手斩下了元军有名的勇将术哈刺的臂膀…”
“不是应该斩下头颅才是对啊…”
“…那是因为术哈刺的头已经被砍下了…”
“哦……”我明白了,心里对这个何大人有点底了,心中稍稍安下来…
那县令见我神色自若,心里也稳了一些…
心里打定了住意,也就放下心来,和县令拉开家常。
“县令大人,我进城不久,见城里人口众多,市面繁华,人民安居乐业,想必大人也费了不少心吧…”
“那里,那里,文义士初到省城,见的不多,其实本官功劳甚浅,都是百姓努力,大家齐心罢了…”那县令笑着回答,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有点急了,心想“苯蛋一个…还得提醒提醒”
我笑着的说“县令大人,此省城繁华异常,人民生活富裕,大人谦虚了,不知此城叫什么名啊…”(也对,什么名都不知道就进来了…某人大喊笨蛋)
那县令也回笑道“此城原是小城,几经战乱,本名倒没什么人叫了,只不过很远处有一大山,甚产铁矿,状似马鞍,于是也有人叫那片地方为马鞍山,而省此城名叫和县…”
“铛”我手中茶杯掉了下来,口张得大大的…
“县令大人,你在说一遍,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