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公可知自己是什么身份?”
吴宁一句问话,让来俊臣有些茫然。
“我?”来俊臣一指自己的鼻子,心说,这话可不中听啊!
但是,老太太让我来的,你和我使什么横?
理直气壮道:“下官大理寺丞,专办此类案件。怎么,殿下有什么疑问吗?”
只见吴宁摇了摇头,“那只是一张皮而已。”
“什么意思?”
“呵。”吴老九干笑一声,走到来俊臣面前,“皮下面,不过是一条狗罢了!”
“你!”
来俊臣大怒,脸色煞白地看着吴宁,这话也太伤人了吧?
可是,更伤人的还在后面。
吴宁逼近来俊臣,在其耳侧,阴森说话。
“狗就是狗,不要学做人,更不要妄图像人一样思考。”
“否则”
后面的话,吴宁没说,迈步下山,把来俊臣一个人晾在了那里。
来俊臣懵啊,妈了个波的,他骂我?骂我是狗?
好吧,他骂的挺对的!
但是,什么叫不要学做人啊?还有那个“则否”,啥意思?
“诶诶诶!?”
来俊臣追着吴宁嚷嚷着:“否则什么啊!?你把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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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陛下!”
将贺兰敏之与吴六伯压送至大理寺,秘密收押,来俊臣一刻都不敢耽误地去向武则天交旨。
“启禀陛下,贺兰敏之已然成擒,现密押于大理寺后衙。”
“嗯。”武老太太应声点头,“小心为上,切不可走漏风声。”
来俊臣一听,登时谄媚觐言,“陛下放心,除了长宁郡王,没人知道贺兰敏之就在大理寺。”
提到吴宁,武则天不由发问,“他这一路可有异态?”
“这”来俊臣想了想,觉得还是别给吴宁下拌子了,据实以报,“这倒是没什么异态。”
补充道:“依臣下所观,长宁郡王与贺兰敏之确实多年未见。”
接下来,来俊臣把见到贺兰敏之之后,吴家人和吴宁的反应,还有贺兰敏之和吴六伯怒骂吴宁的经过,和武则天细细说了一遍。
武则天听着连连点头,甚至露出了一丝笑意,喃喃自语:“他果然没有骗朕!”
看向来俊臣,“俊臣此番辛苦了!”
来俊臣一听,跟吃了蜜糖一般,混身都甜透了。
回道:“陛下所托,臣定当尽心竭力,无有不从。”
“嗯。”武老太太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那贺兰敏之与长宁郡王后来又说了什么?”
“后来?”来俊臣脖子一梗,“没后来了啊!”
“没后来!?”武则天一下坐直了身子,“他们什么都没说?没提起当年之事?”
“没有啊!”来俊臣萌萌达地回着。
“那二人可有独处?也没说什么?”
“呵呵。”来俊臣笑了,“陛下说的哪里话?”
“陛下派臣去拿人,臣定当尽心办事。没有陛下示下,臣哪敢让他们独处?”
面有得意,“陛下放心!长宁郡王确有与贺兰敏之独处的心意,可是”
来俊臣谄媚地向前两步,“可是被臣拦了下来,却是不能坏了陛下的好事!”
来俊臣确实应该得意,因为在吴宁这个魔鬼一样的人面前,他依旧选则了忠于老太太。冒着被吴宁记恨,甚至报复的危险,尽其所能地帮老太太把事儿办好。
而且,是该办的要办好,没让他办的,他也给办好了。
而现在,自然就到了邀功的时候了嘛。
只不过,武则天一听,吴宁没和贺兰敏之独处,也就是说两人两人除了对骂,一点交流都没有?
“没独处?”
武则天眯起老目,玩味地看着来俊臣。
“没独处。”
“对!”来俊臣甚是笃定,“没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