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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2 / 2)

起票 林下老翁 更新时间 2022-02-23

“慢着慢着。”老宰又叫住了张虎说,“剿匪是不是你们保卫团的事啊?你别忘了,你还是阳武县保卫团的团总。”

张虎也把准备好的话问老宰头:“老子头,我问你,你说这话的意思是,这个事儿你不管了?”

“老张啊,我可没有说这话。我是说,审犯人这个事儿他不是我自己的事儿。”

“宰知事,要不这样吧,以后你领着人去抓土匪,我来审中不中?”

老宰把脖子一梗说:“你说这话门儿都没有。我去抓土匪,那还要你们剿匪队的干啥?”

张虎说不过这个老宰头,只好妥协,他说道:“这样吧,我看你是说一千道一万,就是不想管。你是阳武县的知事,是保卫团的总监,你说到天边儿也跑不了你,等明礼大哥回来,你俩一块审吧。这样总中了吧?”

“这还差不多。不过,我丑话说头里,该杀头了你可不能不管,像上一次那事儿,弄的是啥啊,还没有拉到地方呢,就被人家张老三下手了。你要是多带些人,张老三的那几个土匪还能跑了?这一回”

“行了行了,你别提这事儿了。”张虎对于这件事也很后悔,他要知道张老三的人回去,他一定不会让那些土匪们跑掉的。提起这事他就生自己的气。

“说住你了吧?小孩儿!”老头背着双手,气哼哼的走了。

正当张虎生着气时,忽然,门卫来报,说是顺河街的保长来说土匪的事。张虎赶紧让进来,他看见保长还是一个一二十岁的毛孩子,心里说,这个是不是保长啊?哪有这样年轻的保长啊,人家保长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头,都是一些读书识字,家里有些田产实力的掌柜的才当保长,这个小孩儿,比他还年轻,他有点儿怀疑了。他把这个年轻保长领到屋里,让小保长坐下,用一双不信任的眼睛看着他。

这个年轻保长长得文文静静的,说话走路都是不紧不慢,看样子像个读过书的人。他知道人们都不相信他是保长,所以,就先进行了自我介绍:“我是顺河街的保长。我知道你可能认为我是冒充的,其实我是真保长。他是这么回事儿,原来的保长是我爹,他岁数大了,不想当了,俺家里的人口又多,也有一些田产,俺爹就想叫我接着干,我就接着了。我今天来是为了土匪张老三的事,他夜个黑里去俺庄了,去了他们仨,还有两个年轻的小土匪。张老三好像是受了风寒,说是从南沿儿过河来的,被这场陡雨淋住了,直发烧。他摸到顺河街,到药房里包了发汗的药,连夜就走了。估计也走不远,听俺村的郎中说,他烧的很厉害,肯定是又到哪个村里住下了。你想,他还要熬药,还有住处,路又不好走,他肯定走不远。”

张虎又问:“你咋才来说呢?他早跑的没踪影了。”

“不是我来得晚,他是那个药房的儿子对我说得晚了,我听到以后就来报告了。开始是他爹不让说,他爹说,土匪也是人,有病也得看病。后来,听他儿子说,知情不报也有罪,就同意儿子去找我了。”

“你是那里的人,你觉得这三个人会藏到哪里呢?”

“就在那附近,往南是黄河,就这三个方向,不会走出二十里地远。”

听了小保长的汇报,张虎马上就兴奋起来,他朝院子里喊道:“来人,备四匹好马,去顺河街!”

四匹马出了阳武县政府大院,一路奔向顺河街方向。上次顺河街看戏,他们已经把道路摸熟悉了,昨夜下了一场大雨,路面湿漉漉的,就连那些浮起来的虚土,也都塌了下去。马蹄子踩踏上去,没有烟尘,空气清新,天上的白云飘着,路旁青草昂首挺胸。四个人轻轻的浮在马背上,不停的喊着“驾”,引得路旁庄稼地里的人头抬头向他们看着,猜测着。报信的保长坐着他的小马车在后边吱吱呀呀的走着,车轮碾压在刚刚被雨水浇过了的地上,有些地上还有积水,马车的轮子上沾满了泥泞。马车的行走速度极慢,尽管他不停的催着。

快到顺河街的时候,张虎大声说着:“到河边看看脚印。”几匹马从顺河街西边掠过去,一直来到河边,又顺着河边的路往东慢跑。走了很短一段路,他们就发现了昨晚有人甩掉的泥草,显然,是过河人被雨淋了,脚上粘的泥过多,用手或者用棍子从鞋子上剔下来的。张虎又大声说:“这是三个人的脚印,顺着往东找。”

顺着脚印一直往前边跟,一直跟到拐向顺河街的路上,几个人没有再向顺河街走,张虎对他的队员们说:“他们从顺河街出来走了,我们不必再去顺河街找了,一直往东追。看着地上的脚印,看清楚几个人。”

有一个人喊着:“三个人,看,从这里往东走了,一共是三个人。”

“追。”

四个人一直追到那条往李家坡方向去的路上,三个人的脚印又向北走了。一直追到村子里,由于村民的来回走动,地上的脚印太多,看不清楚那三个人的脚印通向谁家了。张虎他们都下了马,顺着那条南北街道往北找,走不远就看见一个挂着招牌的小饭店,张虎直接进了饭馆,问了老板以后,才知道,这三个被雨淋透了的人已经走了两个多时辰了。

不过,老板提供的方向不太符合常理,张虎认为,这三个人如果是张老三他们,他的活动轨迹应该是顺着黄河沿岸来回流窜,咋会出门往北走了呢?难道他们在北边哪个地方又找到了新的巢穴?不可能,越是往北应该越是离阳武的距离越近,危险就越多,他们逃跑的路线就越少,这样对他们几十个人的土匪队伍是很不利的。不对,这一定是张老三使得诡计。张虎果断的命令回头往南走,再次到河边寻找张老三逃跑的轨迹。

他们很快就又来到了黄河岸边,他们顺着河边的路又往东追去。走了不远,他们发现从北边的庄稼地的边沿走出来几个人的脚印,来到路上以后,还把鞋子上的泥草扔了满地,接着,三个人又继续往东走了。这让张虎再次兴奋起来,他朝马上的人喊道:“快速向东追击,他们是走路的,一定走不远。张老三有病,他走不快,争取在路上能赶上他。只要看见他了,能抓住活的最好,抓不住一律剿灭。”

几个人来了劲头,他们催着马往东奔去。张虎猜想,张老三过河一定是回家了,这是他从家里回来,他说不定还不知道他们的老巢已经被保卫团的端掉,他说不定又去了他的老巢。那个地方离这里也就是二三十里地的路程,人徒步行走估计两个时辰也就足够了。张虎计算着时间,他把张老三有病的因素也考虑在内,从他出来到现在,要么就是刚刚到达,要么就是刚刚到达不久,最多就是吸一两袋烟的功夫。

“快,快。”张虎在马上不停的催促着。

果然不出张虎所料,张老三留下的脚印一直通到他们的老巢,张虎的马蹄踏进村庄的那一刻,张老三他们就站在离村庄不远的河边遥望。张虎来到他们的老巢时,看见地上留下了不少的脚印,他们下了马,弯腰仔细查看了一会儿,他们判断不出地上到底留下的是几个人的脚印。张虎意识到,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这个张老三也的确很狡猾,他估计也想到了剿匪队的追剿,他走路的速度不算慢,要是一个发着高烧的病人能够如此迅速的来到这里,说明他的脚程速度没有减慢。张虎向四周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个地方确实非常荒凉,看看村里似乎没有炊烟,房屋都是破破烂烂的,年久失修,这里离黄河滩太近了,常年的河水泛滥,可能把这里的人都淹跑了。

“回去,到黄河边,顺着河边往东继续追。说不定往东跑了。”

说罢,几个人上马,继续往南跑去。马匹都累的出了不少的汗,身上的汗水往下流。有一匹老马明显的已经不想再跑了。张虎胯下的马是在顺河街那次买的好马,看那势头没有马上要垮的样子,驮着主人继续在前头奔跑。来到河边以后,他们也不再看地上的是人脚印或者是马蹄子印了,一直往东追去。追了没有多远,地上的脚印又出现了。就在张虎判断着地上是人的脚印或者是马蹄子印时,他的徒弟突然喊道:

“师父,快看!”

大家都抬头顺着那个土弟手指的方向往东看去,发现离他们有一里多地的岸边有几匹马在往东走着。马上坐着几个人,看不清楚人数,大概估计有五六个人的样子。张虎看了看胯下的战马,又看了看其他三匹马,又向着远处的马和人瞭望了一阵,没有就要追击的意思。

他身后的徒弟问:“师父,可能是张老三,他的人把他接走了。追不追?”

张虎犹豫了片刻,把手一挥说:“回去。”

几个人正要往回走,不料,张虎的一个徒弟发现,前边那几匹马向这里奔了过来。“师父,你看,他们追过来了,咱们打吧。”

张虎一勒马缰绳,调转马头朝那几匹马看了看说:“你们看看,他们的马不多,那些马的后边还有不少人跟着。我们的马已经很疲乏了,他们的马没有出力,比咱们的马能跑。咱们四个人,估计没有他们的人多,咱们现在还弄不清楚他们的实力。硬拼不行,咱们是要吃亏的。现在就是骑着马跑,咱也跑不过他们。咱们往回走,慢着点走,不能乱跑,咱让他们认为咱是引诱他们上钩的。只要是张老三的人,他一定不敢贸然来追。走。”

几个人又拨转马头,顺着河边的道路,不紧不慢的往西走着。

东边的马越追越近了,已经可以看见对方的马鬃。东边的人朝着张虎他们喊着:

“站住,再不站住就开枪了!”张虎他们也不理,只顾慢条斯理的往前走着。

“砰砰砰!”他们开始朝张虎他们开枪,喊着“站住!”

张虎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身后马上的人都拿着枪,站在他们刚才站过的地方,停止往前追了。张虎这时候说了一声“停住”。双方对望着,谁都没有再往前走。不一会儿,东边的人马又开始往西追来,张虎看得非常清楚,一共五匹马,后头还有不少拿枪的人跟着。

“走,慢慢的走,别急。”张虎又说。

眼看越来越近了,盒子枪差不多能够达到的距离,追击的人马又停住了,站在原地不动。双方又对峙在河边。不一会儿,东边的人马往回撤了,顺着河边的路一直往东走去。

看着东边的人马远去,张虎也没有再叫追赶,说一声“回去”,四个人又顺着往西的路一直走到顺河街的南边。张虎让停下歇息,让马也吃点河边的草,喝一点水沟里的水,歇息一阵再走。坐在地上歇息时,张虎告诉他们,刚才如果骑着马往回猛跑,他们一定猛追;他们停住了,我们不停的话,他们会认为是逃跑;我们停住了,他们会认为我们是引诱。如果硬拼,他们人多枪多,我们肯定是要吃亏的。

“这一帮人一定是张老三的人,除了他们没有哪个土匪敢这样大胆。他们也弄不清楚咱们的底细,不知道咱们是土匪还是剿匪队。他们追我们也可能是想劫路,或者认为我们是劫路的小股土匪,想黑吃黑。”

张虎经过这一段的磨炼,也学会了动脑子,他从刘明礼那里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剿匪的实际行动让他体会到,面对张老三这样的顽匪,要用智谋不能硬来。他知道,剿匪确实不是一开始所想的那样简单,一出兵就能一举剿灭。土匪是活动的,隐藏的,在暗地里藏着,你在明处,你还没有到查到他的位置,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刘明礼的指导思想,必须不断的壮大自己,保存自己,以绝对的优势压倒土匪,让土匪们心生胆怯,不敢与剿匪队短兵相接,而且只能是疲于奔命,人心自乱。这样,再寻找机会,将土匪剿灭。刘明礼想的最多的是,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战绩。要尽可能的把带来的人都完整无缺的带回去,交到他们的父母以及妻子儿女面前。

今天,让张虎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结论,土匪张老三始终没有离开黄河北岸,这个狡猾的土匪头子,他时刻准备着借助黄河来隐藏自己,时刻准备着逃回黄河南岸。他一旦离开了这条黄河,就会陷于四面楚歌之中。现在哪里都是剿匪的呼声,老百姓也都知道,现在的政府正在组织人马寻找土匪,一但发现土匪的影踪,那是要就地正法的。所以,张老三不敢如以前那样,为所欲为的像地方驻军一样,住在某个庄里,要钱要粮,现在是有家不敢归,有村不敢进,只能在这一道水边,像兔子一样躲来躲去,惶惶不可终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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