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戈也是跳着去的书房,他严格要求了,贺玲决不能去他书房,好歹有一方净土。
陈天戈就站在书房门口,朝卧室努努嘴,无奈的摇摇头。
他能说个啥?在外人面前噻败自家女人的事儿,他还做不出来。
本以为有昨天收拾整洁的基础,今天家政来的稍微有些迟……毕竟现在都住楼房,也没有谁家见天得拖地,也没有谁家见天得抹灰。谁知道这家会是这样……
当家政把饭做好后,已经快一点了。唉……自己还有一家子人等着呢。
陈天戈有点过意不去,硬塞给家政十块打车钱,尽管人家一再说是骑车过来的,陈天戈还是给她钱了。真的不容易。
“小陈,我跟公司汇报了。回头我就不来了,这是钥匙,您收好了。”
刚到月底,这位就扛不住了。撤了……
这家里的卫生一天都耽误不得,陈天戈当天就去了家政公司。
第二天又专门过去,再次带一个新人过来……
就这一家公司,换了五个做事的,最后家政公司扛不住了。
“陈师傅,违约金我们照付,你家这活儿我们真的接不了。”
对于陈天戈家里的情况,整个家政公司全都知晓了。到最后员工宁愿辞职,也没人再接这活儿了,家政公司不得不如此。
“算了,把剩下的钱给我就是……”
怨不得人家家政公司,实在是自家那女人忒奇葩了。
陈天戈接下来的几个月,就不停的在跟家政公司打交道。
而贺玲,根本就没注意到换了几次家政的服饰,她还以为是家政公司就这样轮换着干活呢。
她还是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着。
陈天戈彻底绝望了,现在他不管走到那家家政公司,都是一个结果:接不了你家的活儿。
“贺玲,今天别去打麻将了。咱得好好谈谈。”
陈天戈看着茶几上堆的已经看不到台面的垃圾,再看看客厅几乎放不下脚的地面,硬忍着,用很平和的语气跟贺玲说。
“谈?谈什么?昨天老郁手可壮了,今天得压压他的风头。”
“我觉得你应该先降降自己打麻将的风头,多抽点时间拾掇拾掇家。咱家现在已经找不到家政了。”
“啊……长治现在家政公司不是很多吗?咱换一家就是了。”
“换?市里的所有家政公司,在这半年都给咱家做过活儿,最后的结果是,没一家接咱们的活儿。”
“为什么呀?不都是给钱吗?”
“你先看看家里这情况,还是每天都是这情况。谁也不会想做。”
“切!多大点事儿,大不了去乡下雇个保姆呗!这事交给我吧。”
若真能从乡下找一个……乡下人能吃得了苦,说不定还真是个解决的办法。
陈天戈拉着贺玲,听她的意思,是她什么姨家,在村子里。
随便吧,只要能找到给自己拾掇家的,别说姨,就是姨奶奶都行。
陈天戈真的是对他那个家的清洁愁死了。也对贺玲这个女人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