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顺元年,九月丁卯。
余至此行终点,弗朗查国都巴黎。
余观欧罗巴之大学,多以乐艺见长,其乡间论资,也多为靡靡之音,虽其逻辑、哲学、天文亦有所长,然难掩其瑕矣。
此地大明称之为弗朗查,然余考究其语法,应意为法兰克,此国街道之肮脏余平生仅见,国民虽衣着鲜丽,然近五尺则臭气熏天。
于勒云,法兰克人与大明不同,其旬月一沐洗头,三月而浴洗澡,更有甚者,其国王沐浴竟以年计,顿觉粗鄙之国。
此地大学教谕仍不愿随余归大明任教,然余在其大学之图书馆购得大量书籍,多有其教材之用,心悦之。
汤若望言,此地再往西,渡过大西洋,有一名曰英吉利之国,其国日盛,余念既然年终无法归国,不如前去观之。
泰顺元年,十月丁丑。
余至英吉利,此岛国逢内战,议会军克伦威尔与王党军激战正甚,于勒云英吉利查理国王难以为继,败像已露。
余拜访牛津、剑桥二所大学,此二校成建竟有五百年,其校风与欧罗巴诸国多有不同,余观之,有朝一日,英吉利必为欧罗巴之强国。
余在剑桥又购得书籍两箱。
途经林肯郡偶遇五岁男童,余观之面带愁容腹中咕咕,问其父母何在,言之,无父无母,余见其可怜,遂问可愿与他回大明,允之,后得其名曰,艾萨克牛顿。
余计划自弗朗查向东返归大明,万望一切顺遂。
泰顺元年,十月甲午。
余途至荷兰国,此为大明之敌也,幸得见其舰队出海,端得执欧罗巴之牛耳,然自于勒闻之,此国竟以商贾之人联合,其国王亦为商贾服务。
余以为,商者,逐利也,其利为己之利、私之立,而非国之利、民之利,遂又觉荷兰国不过尔尔。
汤若望入当地教会,竟说服三位神父同归大明,余心悦之,得王爷之令,幸赖不辱使命矣。
泰顺元年,十月丙申十月二十九。
余至荷兰国边陲,解千户言,队伍被不明人盯上,余心忧之。
是夜,余将轮值之人翻番,唯愿其夜眠眠。
泰顺元年,十一月辛丑。
追踪者日甚,并于昨日与其短兵相接,解千户杀其首领,余者退散,两人受伤。
余知其人定不能善罢甘休,只得连夜赶路。
小艾萨克见状受惊,欲回英吉利,然一五岁幼娃怎生于虎狼之地,余意强将之带去大明抚养。
泰顺元年,十一月壬戌十一月二十六。
前日又遭歹人追击,队中蒋滔战死,奔逃之际,余竟无法将其尸首带回,小旗官陆福明受重伤。
余终于得知,其追杀之人乃是罗刹国人,余……
“顾大人,您倒是想想法子呀,照这么下去,咱们……咱们根本走不出欧罗巴!”解兴华咕咚咚喝了几大口酒,将酒囊递给受了伤的陆福明道。
都火烧眉毛了,不想着如何逃命,反倒是还有心思写东西,解兴华言语间多有抱怨。
……
:终于把这根线给接回来了,对我来说算是一种新的写法。
:艾萨克·牛顿,其父早亡,生母改嫁,继父不喜欢他,并因为生母改嫁而怨恨生母,其母亲一直希望牛顿做个农民,并因为家庭贫困让牛顿停学在家务农赡养家庭。
牛顿对其父母的怨恨很大,年幼时甚至写下:‘威胁我的继父与生母,要把他们连同房子一齐烧掉’之语,此皆有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