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才十万两,田如海十二万两,其余几人皆是五万两,只有范建写了十五万两。
知道刘鸿渐肯定要过目,几人也颇为老实没敢在信中藏什么猫腻。
“你们可是还有一个兄弟呢!难道你们忍心看着这位黄鼠狼被饿死了吗?无情无义啊!”
刘鸿渐一边翻看几人的书信,一边挖苦道。
“大王是否欺人太甚了!在下可是已经写信向家中要银子了,大王理应善待我等!否则我等回去必不会善罢甘休!”
一向横行霸道的范建终于是忍不住心中的怒气。
“哼!无耻之徒竟也敢言欺人太甚,据我所知整个山西大部良田皆被你们八家巧取豪夺,不知有多少人因为你们的贪欲家破人亡,你们欺辱那些一穷二白的百姓时,可想过欺人太甚?”
刘鸿渐厉声质问,想了一下又觉自己废话太多,这些人从小便是含着金钥匙出生,自觉高人一等,向来都是他们欺辱别人,哪里感受过什么叫身不由己!
“棒槌,给这位犯贱的家伙点颜色看看!”
牛大棒槌掰了掰指关节应命前去,对着范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胖揍,只片刻让刘鸿渐见识到了什么叫色厉内荏。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范建不得已又抬起哆哆嗦嗦的胳膊为黄鼠狼代写了一封书信。
玛德,早干嘛去了,非得揍一顿才老实,你爹也有才,这不就是犯贱吗?
“老陈,一人一天给一个馒头,多一个为你是问!”刘鸿渐吹了吹未干的墨迹,回头对陈明遇说。
“谨遵大王命令!”陈明遇出身贫寒,自然知道这些豪绅的嘴脸,脸色没有一点的同情。
“大王,我可是写的十五万两,说好的肉呢?”范建听闻自己十五万两仍然是只有一个馒头,顿时不干了。
“叫什么叫,有一个馒头吃不错了,想当年饥荒时树皮俺都吃过,真是不知足!俺有拳头你吃不吃?”
牛壮上去又是一脚,他最看不上这些软蛋似的小白脸儿,本以为这叫犯贱的会是个硬骨头,结果几下就认了怂。
“老阎,派个机灵点的给王家送信!”出了柴房,刘鸿渐一股脑把书信都交给阎应元。
“大人,这么干是不是太草率了!”阎应元接过信道,他没敢说刘鸿渐胆大包天、作死之类的话。
阎应元不怕死,从他在江阴的作为就可以看出,但现在可是身处三战之地,如此敲诈山西的豪绅,他担心会出事。
毕竟山西的兵可是这些豪绅养着的,虽然明面上豪绅只是被迫献粮,但只要他们团结起来给民军施压,阎应元不敢保证会不会阴沟里翻船。
“老阎可是怕了吗?呵呵,我倒是害怕他们认了怂!那就太没意思了!”
刘鸿渐调侃道!
“自从跟了大人,下官何时怕过?山海关之战大人身先士卒,下官也打的酣畅淋漓,当时下官就下定决心要跟着大人踏平建奴,也不枉白活一世!
大人,下官这就派人送信去!”
虽然刘鸿渐是调侃,但阎应元似乎是受了激,一横一横的走了。
刘鸿渐无言的笑了笑,抬头看了看日头。
已近中午,四天了,北边也差不多该来信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