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这手帕怎么卖?”正说着,一位姑娘拿起放在另一张桌子上的帕子,很是喜欢地拿起来。
“这种花样子,好可爱,是不是那个金满院的柳妹儿那种画?”
几个姑娘拿着这手帕,两眼放光。
“价格表在这,这是周边产品,这种是一个银片子一条,姑娘们可以拿着自己去绣。若是要我绣好的,就要一个金片子一条。”雀儿拿出另外一张价格表,把‘周边产品’四个字说得很溜。
嘿嘿,这小妮子,真是聪明,昨天晚上跟她一说,她就明白了。
“一个银片子,也不贵,我要一条。”
“我也要。”
不一会儿,昨天画的那十几块手帕子卖出去了。
杏花楼的花魁走了下来,似乎对这手帕子不太感兴趣,嘟囔着:“这哪里是柳妹儿那种,柳妹儿是按照她模样画的。”
“还有定制的,那就需要我家公子照着姑娘的模样画,这种的话,只是花样子便要一个金币。我建议呢,花魁都可以定制一些这样的手帕,送给回头客。”
嘿嘿,这小妮子,谈生意还有模有样的。
“定制的?”一听,这花魁来了兴趣:“那我要,嗯……我要十个绣好的,二十个画的。多少?你算算,我这就给你。反正呀,我肯定前五的,若是其他人都给客人送这个,我不送,岂不是让人笑话?”
不多会,笔墨和帕子摆了满桌子。
这是杏花楼第一次一大早就这么热闹,而雀儿手里的钱袋子满满当当,全是哐当作响的钱财。
“公子,你好厉害!”从杏花楼走出来,已过了一个时辰,雀儿将那钱袋子塞怀里,小心翼翼地搂着,看着林见秋的目光里全是小星星。
弯着腰掀开帘子,雀儿坐上轿子。
“这些都是小钱。”林见秋隔着轿子跟雀儿笑了笑:“几个帕子的订金而已,我们得花钱雇人了,雇几个绣娘,再雇几个书生,否则我们忙不过来。”
雀儿在轿子里用力地点了点头。公子好厉害啊,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就有能力可以雇人了!
当杏花楼的宣传画高高地树立到院门口的时候,惹来众人的围观,同行的议论,以及吃花酒的公子对那十大花魁的点头论足。
这一切都在林见秋的预料范围内。
花钱约好了维修屋顶的人,又叫轿夫抬着雀儿把东西放回家的功夫,林见秋去绣坊跟人谈妥了手帕的刺绣加工后,他绕道到集市上买了一条小狗和小猫。
得弄个院子,这狗守家,猫抓耗。
正午时分,林见秋与雀儿回到了小屋,随便买了些吃的,修葺房屋的劳夫已经开始工作,而修葺篱笆的劳夫要过一个时辰才来,估摸着下午能把篱笆做好。
“公子,你这钱既然来得快,怎么不去街里头买一个,或租一间房呢?”在屋顶修葺的劳夫停下喝了口水,问道。这么一个小破屋子,修葺起来挺费事,主要是面积实在是小。
“是啊,公子,这地方有些偏远,还是街里头好。”另一个劳夫连连点头,伸出手拿着棒子在竹屋的一侧敲了敲:“这一片都得拆,一下午的确能弄好,但我觉得公子得把房子扩大些,那就等于重新建一个了。”
林见秋淡淡笑了笑。
他微微眯着眼,看了看背后延绵不绝的竹林,又看了看面前小巧而静谧的小河。
林见秋不知道怎么跟这群古人描述心中的情节。
就是那种到了一个地方,寻觅一处林间小屋,慢慢地将家倒腾得越来越好,一狗一猫,一院一屋,还有如花美眷,这种生活是他以前经常幻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