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根还未说话,江芯怡冷冷地道:“你们二人再胡说八道,可别怪我不客气。”
本来融恰欢乐的气氛,被江芯怡这句话拉入了无比尴尬的境地,程关二人顿时傻了眼,傻根立即道:“江小姐,你怎说话的?”江芯怡道:“你不纠正他们,反而来责怪我说话,这是那儿的道理?”
“就是我师兄误会了咱们,你也不必如此态度。”
江芯怡道:“他们要误会,也不该误会我和你这个小贼有什么关系。”
傻根真被她气七窍生烟,怒道:“你有什么了不起,我呸,呸呸呸,谁希罕与你有什么关系,真不知羞字怎么写。”江芯怡大声道:“说你是小贼有说错你吗,与你在一起,我真是深感羞惭。”
杜发和李晴柔站在一旁看着二人争吵,不知头不知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程飞扬咳嗽一声,对傻根道:“好俊师弟,南门师叔还在外头等着你,快回去罢。”
一言将傻根提了个醒,怎这么傻在这关键时候吵架,抱拳道:“让师兄们见笑了。”拉着杜发与李晴柔转身离开,江芯怡一跺脚,跟了上去。
关委待得四人离开,对程飞扬道:“七师兄,我感觉这事怪怪的,似乎不太对劲。”程飞扬道:“怎么不对劲法?”关委道:“他自称钟浩峻,别外二人却叫他傻根,这是其一;南门来风派他来提小姐,自是十分重大的正事,他怎可能带上一个女子来碍手碍脚?这是其二;又那女子与他并非一路,相互间似有争执,更是令人生疑。”程飞扬嗯了一声眼望文仲来师弟,要听听他的见解。
文仲来是个三十出头的汉子,尖头尖脑,一双眼珠骨碌碌转动,说道:“七师兄,我觉得关师兄所说不错,你想那钟浩俊早就躲在堂内,他为什么不光明正大来找我们?必定是有见不得光之事,又他攻击关师兄救杜发,对我们下手狠毒,那有什么同门师兄弟的情谊?还有,适才我看他说话吐吐缩缩,十句中怕有五句是空话假话。”
程飞扬吃了一惊道:“可是除了我和九、十师弟,没人知道小姐被安排住在这儿,若不是九、十师弟向南门师叔透露秘密,他又怎么会寻到这儿来?”
关委问道:“程师兄,这个钟浩峻是什么来头?”程飞扬把燕子崖黑水庄的事说一遍,文仲来说道:“此事大有蹊跷,大有蹊跷。”程飞扬一颗心扑扑跳,问道:“有什么蹊跷?”文仲来说道:“七师兄你想,南门小雨既然派了他来,怎地随后南门师叔又派人来叫你过去相会?怎么说也该等他(钟浩峻)回去禀报进展之后,南门师叔再作出下一步打算才对啊,怎可能前后脚来?”关委道:“不错,这能不能说明南门师叔根本不知钟浩峻来找你之事?”程飞扬失声道:“怪不得当日南门小雨总是和我对不上口,难道说钟浩峻来寻我非出自南门师叔之意?”
文仲来说道:“不错,他和南门师叔只是刚好凑在一块儿向你逼问小姐所在罢。”程飞扬道:“可我并未向他透露小姐所在,他又怎寻到这儿来?”关委道:“那还用说,定是他以同样的方法逼问九师兄或十师兄。”程飞扬低头默然,过一会抬头问:“那杜发又怎找到这儿,适才瞧他们相见情形,显然不是一块儿来的。”文仲来脸上也露出不解之色,说道:“杜发怎寻到这儿来,确是令人费解。”关委道:“不管如何,咱们先得把小姐抢回来,不然大大失职。”程飞扬犹疑不定,万一钟浩峻真是南门来风派来的,那岂不是又大大得罪了他?
文仲来察颜观色,说道:“咱们悄悄跟着他们,等看清形势再作打算。那便不会有什么风险。”程飞扬双手一拍道:“不错,就这样干,走,快追上。”说完转身而行,才走没几步,突见六人快步行入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