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雄恭恭敬敬地给这位名叫金圣人的老夫子磕了三个响头,这个师父就算认下了。
“少爷一个人玩儿太孤单,恐怕不能长久,不如找几个人陪他一块练习。”
金圣人的建议被殷破败采纳,十几个家丁脱去工服,变成了他的随扈,殷不弃当仁不让成了这些人的首领。
正式上课的前一天,一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如果说殷雄还有朋友的话,那么眼前这位体量和他不相上下的杨秋千就是唯一的一个。他的父亲杨博涯是大夏国的工部主事,为人严谨,不苟言笑,和他儿子不同的是,他和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相国殷破败关系并不好,甚至有点水火不容。
“你要和我一起减肥?”
殷雄完全不相信这位损友的话。在他“严厉”目光的直视下,杨秋千泄气道,“我不这么说,我家老顽固不会让我出来。”
“对了,三爷,你生病这段时间我可没闲着,养心阁新来的头牌我给你约好了,随时可以见面。”
殷雄摇头,“我被高皇禁足的事你不知道吧?”
杨秋千兴奋起来,“整个皇城都传遍了,你把百里风云臭揍了一顿,太他妈解气了,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跟他老爹一样不是什么好鸟。有这种好事你怎么不叫我呢?”
“好事?”殷雄苦笑道,“公主要来的事你知道?”
“当然知道!”杨秋千眉飞色舞道,“三爷,能把公主这个金枝玉叶弄上床,你的人生巅峰到了!”
见殷雄瞪着他不说话,杨秋千左右看了看,低声道,“听我爹说公主到你家来有别的心思,你要小心点。”
虽然他是后知后觉,但是这句话还是真诚的,殷雄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真想陪我一年?”
“好兄弟同甘共苦,没说的!”他把胸脯拍得山响,可话音还没落,一个冰冷的声音让他的豪气瞬间消失。
“你爹知道吗?”
殷破败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杨秋千两眼放光,快走几步扑通跪倒,磕了三个响头放声大哭,“伯父,两位哥哥仙逝,我却不能前来吊唁,侄儿给您请罪了。”
殷破败把他拉起来和声道,“无妨。你要陪雄儿一同禁足自然是好,但是要征得你爹同意,否则他来向我要人,我可没法交代。”
“您不用管他!”杨秋千抹了一把眼泪,“他管不了我。”
殷破败远远地看了一眼殷雄,摇头离去。
杨秋千望着他的背影两眼放光,殷雄走过来问道,“看什么呢?”
杨秋千道,“三爷,我真羡慕你,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爹呢?”
“好?”殷雄知道,杨秋千跟他交好,至少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他对殷破败的崇拜。
不过对于一个有着不败战神光环的人来说,被别人膜拜并不奇怪,但是属于殷破败的年代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随风而去了,对于这一点,殷破败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站在假山一侧,凝视着远处的阁楼。从那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这里的一切,而且他相信此时此刻,一定会有不止一双眼睛在和他对视。
“想跟老夫斗,你们还嫩了点!”
一丝不屑的冷笑浮上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