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和这位云南金顶门的少侠不是一路人,父亲也不会将自己嫁给她,多想无益。
飞马镖局的三个当家的都没有挽留之意,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多说。
那趟子手张扬也只是镖局的一个干活的伙计,没有什么发言权,即使心中对封舟千恩万谢,也没多一句话。
不过马行空倒是也没有吝啬,见封舟的骡车早已经破旧不堪,便送了一匹健马,奉上五十两银子。
这是干镖局这一行的规矩,封舟自然不会推辞,他又不想学子贡让金,因此大大方方的接了马匹和银两,道了一声谢纵马疾走,很快离开了淮宁城,向北而去。
他一路向北,到了傍晚便来到一个朱曲镇的地方,进城后找了一家酒店,拴好马匹,进了大厅后要了几个小菜,一壶清茶,自斟自饮的同时,眼中扫视大厅众人。
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的第二天,便带着两个孩童赶路,直到现在精神才松弛下来,于是便在那里打量了一下这个世界的人们。
只见饭店里稀稀拉拉的坐落几个人,每个人都穿的上着短衫、短袄,头戴毡帽、斗笠。下面穿宽裤腰长裤,系腿带。
当然,所有人都是阴阳头,后脑勺留着一条鞭子,只有封舟身穿锦袍,光着脑袋。
清朝时期,除了和尚道士,其他男人都得留辫子,但有人天生秃顶,那也没有办法留辫子不是?
有不愿意惹事的,就带个瓜皮帽,买一条假辫子固定在脑袋上,然后戴一顶瓜皮帽,遮掩一下。
但是穷老百姓,连一日三餐都顾不上,哪有钱去买辫子?因此也只好光着脑袋。
对于这一点,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然没有刚开国那会凶残。
说到根,这就是封建统治的缘故,所谓皇权不下乡,县城以下,都是地主豪强的天下,只要他们懒得搭理,就没人在乎你这个光头为何长不出辫子。
吃过饭,他便对掌柜的喊道:“给我开一间上房,再打盆热水洗洗脚!”
店小二将房间收拾好之后,封舟倒头便睡,再睁眼时,已经到了第二日天明。
他翻身起床,吃过早餐,走出酒店,在城中逛了逛。
正在街上光着,忽然看见前面围了一大群人,还有哭声从里面传来,他眉头一皱,便走上前去。
“魏老爷,你就行行好吧。呜呜呜……,你就放过我们杏儿吧。”人群之中,一个妇人跪在地上,抱着她的女儿,正在跪求一个华服壮汉。
妇人约莫四五十岁,身体消瘦,脸上刻着深深地皱纹,一双手也如树皮一般,显然是一个常年干粗活的妇女,他的女儿看样子年龄幼小,只会在那里低声哭泣。
两人穿的衣裳都打着补丁,而被他们跪求的壮汉却是一身锦衣,体格健壮,封舟注意到他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是一个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