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城内可是有六千多人啊!
“顶上大门,便让他们进来!”
霍东飞高声叫道,语气当中尽显惊慌失措,看样子已经完全失去分寸了。
“轰隆!”
这座宅院的大门猛地震颤了下,轰然大响。
几百斤重的厚木做的大门顿时被撞开,林昭负手而立,大踏步走了进来。
他眼睛扫了一圈,院子中每个人都是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
看样子,这重大几百斤的大重门,竟然是被林昭随手推开的。
此人内功深厚,竟至于斯?
此时屋门已经大开,夜长空带着手下走了出来。
而林昭深厚,也涌进来一群手持长矛和刀盾的盐丁。
“林都尉,我们兄弟是守法良民,更与你两江都转盐运使司衙门无恩无怨,你这大张旗鼓过来,以势力压我,所谓何事?”
夜长空冷冷说道。
他说这话有着充足的理由。
因为为了聚众闹事,他已经停了所有的私盐买卖,进入城内的教众都是官面上的清白之人,没有几个与官场上照过面的,但是却都参与过江湖厮杀,各个精明强悍。
“夜教主,你们这群结社之人,是不是守法良民,你们说了不算,大周律法出于天子和朝廷,决断于大理寺,你们这群有着谋反前科的结社之人,有没有犯罪,由大理寺和天子说了算。”
此言一出,闻香教众人尽皆默然。
林昭这般做足了朝廷官员的样子,谈不上目中无人,却也是盛气凌人,让闻香教众人几乎无话可说。
林昭说完这话,不再多说,眼睛扫向身后。
跟在他背后的顾海全会意,踏前一步喝道:“现在你们已经被包围,所有人跪在地上,不然以谋反大罪论,格杀勿论!”
话喊的明白,闻香教这些香众看到这么凶神恶煞的官兵,早就是吓破了胆子,本来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听到这话,各个跪在了地上。
只有夜长空和几个长老、护法脸色狰狞,怒不可遏。
顾海全大手一挥,立刻有几十个官兵将那些教众捆起来,生拉硬拽带走,另有几十人手持长枪大刀,围住夜长空等人。
一个长老闷声道:“林都尉,且不说我们都是良民,就算有人诬陷我们造反,那也是扬州知府、江都县衙的责任,你们盐运衙门,凭什么抓我们?就算抓了我们,我们也不服,只怕扬州百姓不服,你越俎代庖,只怕扬州官府也不高兴吧!”
林昭看着他们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微微一笑:“我们盐运衙门,确实只负责盐务,但是我看你们这群闻香教死剩种脑后有反骨,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必有走私官盐之举,顺手杀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林昭大义凛然道:“如此一来,本官与朝廷有个交代,六千教众也能收拾了,扬州官府一颗心也放在肚子里,岂不妙哉?”
夜长空满脸阴鸷的抬起头,涩声说道:
“林都尉,我闻香教教众六千,你就不怕群情激愤,闹得扬州大乱吗?”
“不怕,杀得光的!”
林昭语气平淡的回了一句,不理呆若木鸡的几个人,只是对顾海全说道:“除了几个领头之人外,把这宅院中人都捆起来赶出城去,然后全城清查,今后城内不得有一个信闻香教的!”
夜长空身后一人大急道:“你这狗官,嘴巴好臭好臭!满口都是胡言乱语,以你颠倒黑白的手段,要怎么说不行?你一点证据都没有,空口白话,纸上无凭,随你怎么说都行,我闻香教要去扬州知府,去两江总督府击鼓鸣冤!”
虽说邪教分子击鼓鸣冤有点可笑,但是人家真要这样办了,也得依据规矩办理。
“哈哈!”林昭放声大笑:“只要牵扯到两淮盐务,我们盐运衙门就是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