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地下空间，沈白和李潇锐箭一般冲向杨依芸。</p>
李潇锐是生命力指数14.5的武者，腿脚比沈白更快，他浑身冒出蒸汽，呲呲的声音中，一拳打向杨依芸面门。</p>
轰的一声巨响，杨依芸双臂举起，格挡住李潇锐的炮锤，但因为巨大的冲力，她被打退十余米，鞋子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划痕。</p>
“有门儿！小白，她的力量不及我，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p>
李潇锐快速说了一句，又欺身而上，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鞭腿照着脖子狠狠踢过去。</p>
沈白从后面跟了过来，左手闪电般探出，往下狠狠一扯，鳄魔之咬的凶狠力量爆发，疯狂撕扯杨依芸的骨骼。</p>
二人的攻击同时落到杨依芸身上，然而在他们以为将要胜利的时候，身体却遭到重击，同时飞了出去。</p>
砰砰两声，沈白和李潇锐砸在地上。</p>
哇的一下，李潇锐吐出鲜血，但他没有退缩，翻过身，将腰带抽出，一甩之下，柔软的皮质变得坚硬异常，拿在手上如同短棍，他将腰带竖在面前，护着自己的要害，再次冲向杨依芸。</p>
“再来！”另一边，沈白也低吼一声，强行把脱臼的手指掰回原来的位置，炮弹一般再次砸过去。</p>
轰！</p>
沈白和李潇锐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又被打倒！</p>
这次他们的伤更严重，李潇锐胸膛凹陷一块，沈白的右臂不自然地扭曲。</p>
“这女人不对劲！”沈白捂着右臂，快速起身，和杨依芸拉开一个安全的位置。</p>
“刚才，她的肢体并没有碰到我的身体，但我的右臂却断了！”</p>
“我也是！”李潇锐也站起身，很有默契地远离杨依芸，绕开一个大圈子，和沈白并肩站在一起。</p>
“我与她的距离足有三十公分，可却被砸塌起码四根肋骨……”李潇锐顿了顿，说出一个可怕的猜想：</p>
“小白，这家伙是天启者？”</p>
“不可能！”沈白想都不想，一口否定。</p>
守夜人和治安所的情报中，并没有提到杨依芸是天启者，连“疑似有古怪”这样的字眼都没有。</p>
是否是天启者，这么重要的情报都弄错的话，守夜人和治安所的情报部门干脆集体抹脖子自杀得了。</p>
李潇锐皱了皱眉，快速道：</p>
“我对咱们两家的情报系统很有信心，天启者这样的大事理论上讲不可能出错，可万一呢、万一呢？”他看向走过来的杨依芸，咽了口唾沫：</p>
“天启者跟武者不一样，武者很难隐藏自己的境界，从姿态和动作就能判断出是否是高手，可是对天启者来说，只要不使用能力，就跟普通人一样！”</p>
沈白有点牙酸：</p>
“你是说这个杨依芸从小到大，都没有使用过自己的能力，因此没有记录在我们两家的情报上？我去……总感觉捅了个天大的篓子啊。”</p>
二人说话间，杨依芸已经主动冲了过来，她做出个很奇怪的姿势，双手展开，完全没有章法地推向他们。</p>
毫无意外的，沈白和李潇锐再次吐着血飞了出去。</p>
在空中，沈白的脑子快速思索。</p>
假如杨依芸真是天启者的话，会是什么能力？</p>
压缩空气？可以把气体像子弹一样发射出去？</p>
震荡敌人的身体？直接造成伤害？</p>
或者拥有瞬间加速的能力？可以超速打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