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止水注意到了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心头不悦,微微蹙眉。
梁王一来,老太太便拉着顾齐娘喊冤,跪求梁王做主。
李穆不语,一边听着二人哭诉,一边查看榻上的顾齐。
发现他身上多处於伤与抓痕,下体隐秘处也受到了伤害。
伸手探了探顾齐的鼻尖,已是气若游丝、危在旦夕。
梁王立马抬手制止了二人的话,微微侧目,冷声道:“来人,即刻去请本王府上的御医来!大家都退出去,让空气流通,孩子会舒服些!”
梁王发话了,没有人不听的,纷纷退出房间。
李穆转身,垂眸盯着跪在不远处的婆媳俩,问道:“顾齐娘,你说顾齐是晌午前被程参礼带进府中的,可有证人?”
“有,府上的门卫可以作证!”
“那么,你为何事发后不报官?”
“民妇深知程参礼如今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民不与官斗,又怕官官相护所以……”
顾齐娘紧张地搓着手,她的动作被李穆看在眼里,他眯了眯眸子,又问:“怕?你这么闹不怕程参礼事后报复?”
顾齐娘一听立马慌张地看向程一诺,后者郁闷地白了一眼李穆。
“顾齐娘,你可是顾齐的亲娘?”
梁王追问,语气生硬,让本就紧张的顾齐娘更加不安,搓手的动作不停。
“民妇,不是……”
“哼!”
李穆冷哼,吓得顾齐娘一哆嗦,满头冷汗止不住地落下。
“大胆刁妇!竟敢诬陷朝廷命官!”
一声怒喝,将顾齐娘紧绷的神经顿时断裂,伏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
“梁王饶命啊,民妇知罪……”
看着顾齐娘的反应,所有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包括程一诺也是惊讶。
她佩服地看着某王,心道:你丫的是学心理学的吧,几句话就让人求饶了,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