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先看看，霍加特还没出现，可以再打一打。”斯温注视着前方，摇了摇头。</p>
敌人显然也是有极端的人，他们宁愿烧毁自己的营地，燃起明亮的火焰，照亮周围的一切，也不愿意接受在黑暗中被屠戮。</p>
“抱歉，斯温，我没做好。”穆特从人群中挤了过来，他脸上有些歉意。</p>
“没事，已经做得足够好了。现在这样的情况，也算正常，毕竟他们也不是什么粪桶。”斯温安慰着道，然后朝着战士们吼着。“快点！敌人要攻击了！”</p>
“他们就要流血了！”阿列克谢豪迈的喊着。</p>
“他们会死的！”罗德马尔死死的盯着面前准备过来的敌人。</p>
斯温开始时有一百八十多人，但在刚刚的战斗中仅仅只损失了十来个人，而敌人倒在地上的尸体超过了一百来具。</p>
斯温的战士们开始欢呼起来，嘲讽着对面。</p>
“糊涂鬼！”</p>
“没长脑子的蠢狗！”</p>
“软弱的羊羔！”</p>
“你们就像基督徒！”</p>
笑声与嘲讽声充满着斯温的盾墙。</p>
在罗德的指挥下，敌人的盾墙开始接触斯温的盾墙，两方盾牌碰撞到了一起，斯温知道他们会毫不犹豫的进攻，因为斯温的人数太少，不足以吓到他们，他们不需要鼓起勇气参加这场战斗。</p>
人多打人少，他们带着对谩骂的愤怒冲了过来。</p>
一排粗壮的士兵，盾对盾，帐篷的火光轻触着斧头、矛头和剑。</p>
剑和斧头是第一排的，他们在前列。</p>
长矛在第二列。</p>
有敌人喊着战争的口号，接着更多的人喊了起来。</p>
盾与盾碰撞的雷声，斯温的盾向后撞在自己的胸膛上，敌人愤怒的喊叫声，一根矛插在斯温的脚踝之间，贵族剑刺向前方，被一个盾挡住。</p>
斯温的左边响起一声尖叫，一把斧头在头顶上挥舞。</p>
于是斯温蹲下，再次猛扑，敌人用盾牌抵挡住，斯温立刻用自己的盾牌把它推开，然后把脚踩在插在地上的矛上，用贵族剑穿过自己的盾牌，刺向一张满脸胡须的脸，那人没能扭开，撕裂的脸颊上满是血。</p>
斯温向前走了半步，再次刺向另一人，剑擦过他的头盔和敲击着他的肩膀。</p>
一个男人把斯温硬向后推，因为之前斯温是直线和丹麦人叫喊，推动，刺伤，现在斯温成了盾墙线上凸起的一块，三面都是敌人，斯温没有时间去看他们长什么样，因为有人正用一把短斧猛砍着斯温的盾牌，想把它劈成碎片。</p>
然后斯温突然降低了盾牌的高度，剑从盾后挥出，叮在男人的眼眶中，强大的力量击穿了他的眼睛，穿入了他的脑袋里。</p>
他跪倒在地，那人身后的人砰的一矛刺出，扎在了斯温回防的盾牌上。</p>
那人使劲从斯温的盾牌上拔出长矛，然后旁边布托特砍到了他。</p>
这时斯温可以感受到周围火焰的温度，他们是那么的灼热。</p>
在这个冬天的夜晚，没有人能感受到寒冷，只会感受到像夏天一样的酷热。</p>
火焰的温度使得空气都出现了一些像水一样的波纹。</p>
布托在斯温身边疯狂的砍着敌人，每一击之下都带着一些盾牌的碎屑。</p>
里德挥着剑将面前的敌人刚杀死，就又有新的人涌到他的面前。</p>
阿列克谢和罗德马尔索特等战士巧合的在同一时间将面前盾墙里的敌人砍倒，然后敌人开始惊恐的喊叫着让人迅速的补上这个盾墙的缺口。</p>
谁都知道在盾墙中出现缺口会意味着什么，那会使盾墙从那里开始破碎。</p>
不过敌人有足够的人数补上，使得缺口暂时并未扩大。</p>
“这是属于我们的一晚，奥丁会给我们胜利！”斯温怒喊着。</p>
“现在向前！”</p>
在一场战争中，只有三分之一或者四分之一的人是真正的战士，他们热爱着战斗。</p>
其余的大多数都是普通的战士，他们只是因为有战争要发生，趁机来捞一杯羹，属于投机者。</p>
但还有一小部分人，他们享受着战斗。</p>
这样的人是最危险的，也是最熟练的收割灵魂的人。</p>
他们令人恐惧。</p>
斯温就是这样的一个人。</p>
那天晚上，在血像小水坑一样堆积的晚上，在燃烧的营地中，斯温挥着贵族剑，唱着它的死亡之歌。</p>
斯温的脸上有着愤怒，狂喜，以及杀戮的快乐。</p>
“前进！”斯温咆哮着。</p>
“斯温！”布托吼道。“为斯温战斗吧伙计们！”</p>
他用斧子砍人，把人砍倒在地。</p>
不单单是布托的斧子，战士们用矛击盾牌，让一个人失去平衡，把剑向前刺，把他推倒，刺入喉咙，再找到下一个人。</p>
敌人开始往后退。</p>
斯温差点以为自己即将取得这一晚的完美胜利。</p>
直到霍加特的出现。</p>
他杵着一根木棍，向他的手下大喊，要他们保持住这堵盾墙。</p>
霍加特的坚强意志和满腔怒火使这堵盾墙得以保留。</p>
但斯温的人并没有停止战斗，用剑和斧与矛，嘟哝声也没有停止。</p>
霍加特坚持着，他的出现使他的人牢牢的守住了他们的盾墙。</p>
这让斯温感受到了霍加特在战斗中领袖的精神力量。</p>
他将人拉在他的旗帜周围。</p>
就在敌人挡住战士们的一刹那，又有一个帐篷的支柱倒下。</p>
这惊起了一些轻微的混乱。</p>
火燃的更加烈了。</p>
斯温大喊大叫部队突破，杀死敌人，但是没有空间来杀死，只有血迹斑斑的地面和盾牌下的刀锋。</p>
“拿我战斧来！”</p>
然后，随着一声愤怒的咆哮，敌人的盾墙一阵涌动，霍加特挥舞着他的巨大战斧砍进了斯温的战线。</p>
他那巨大的刀片一次旋转，就创造了一些空间，斯温的队伍往后撤着，没有人试图用手中的盾牌去抵御那面庞大的战斧，聪明人都知道结果会是什么。</p>
然后敌人则跟着霍加特，霍加特似乎决心要靠自己赢得这场盾墙的战斗，并在诺斯人的史册上留下强大的名声。</p>
尽管他的腿受伤了，但他似乎感受不到痛苦，疯狂的战斗情绪笼罩着他。</p>
霍加特在创造他的战斗传奇，一个受伤却依旧狂怒着战斗的传奇。</p>
一个人倒下了，被巨斧砸得粉碎，霍加特发出挑衅的吼声，敌人跟在他身后向前走。</p>
然后他们就注意到了几个人没有向后撤退。</p>
斯温就那么站在那，剑被他抗在肩上。</p>
布托和里德站在他的两侧，索特罗德马尔还有穆特等几个战士也没退。</p>
“狗屎也能走路了！”斯温啐了一口痰，吐在地上，讥笑着。</p>
霍加特睁大眼睛，咆哮着：“你这杂种小崽子！我会让你在这里像羔羊一样死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