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成为被太虚宫囚禁的“活死人”之前,也曾经是位“神通高士”,太清楚无论多么大的门派,培养一位神通之士是多么不容易,晋升神通,练就神体太过艰难了!
而刚刚与刘晚雨交手的那几位听言更是冷汗涔涔。他们脑子虽不甚灵光,可也不是太蠢,都想到了刘晚雨有足以瞬杀他们的压箱技一直没有施展出来。连神通五重的李唤真都着了道,他们可真是命大啊!
他们知道李唤真,也见过几次。因为李唤真也带过“客人”从那条意义非凡的“迎宾路”上走过好几次,每次走过的时候,监工们还有犯人们都不免议论几声。
两位监工看上去年纪都不甚大,“年长的”也就三十岁出头,而“年轻的”更是只有二十来岁。不过,依年长监工对年轻监工自然流露的有些尊敬的态度来看,二人之间显然不是以看上去的年纪论上下尊卑的。
年轻的监工背着手,手里没有任何东西,就连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与别的监工一样的制式,而是一身普通的道袍,上绘周天星斗。他神情平淡,看样子他和另一位到如此深的矿道里更像是临时起意,一时好奇。之前说话的一直是年长的监工,他手里倒是有一支醒目的鞭子。
在他说话嘲讽众人的功夫,包围刘晚雨的人早已经散开,归到“颜不死”后面,低着头,眼睛的余光不时瞅着那根长满金属倒刺的鞭子,心里不断祈祷着可不要落在自己的身上。被那玩意打一下子有多疼,他们十分清楚,并且不愿再体会。
显然,年长的监工知道他们所扮演的角色,知道他们得自谁的授意,同是出自太虚宫,虽不是同属一法脉,他也能理解贯日法脉对刘晚雨恨不能除之后快的心情。
虽然理智告诉他不能有幸灾乐祸的心思,而且更应该表现出同仇敌忾之意,可李唤真之死,也替他这一法脉除去一个争夺门内资源的有力竞争者。这是大门派内都有的毛病。这表现在他的鞭子迟迟未动,没有落向任何一人,包括即使见了他们也不改颜色的邹之胜。
对于邹之胜,他也有复杂的心思。
两人来的突然,去的也快。来去都显着莫名其妙。刘晚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他离得太近的原故,他看到二人临走之前,那年轻人对邹之胜一个微不可见的点头。
刘晚雨心中凛然。